第二十章 巨神界（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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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遠離開後，至鍾摟著布布的兩段遺體，在冰冷的地面上獨自落淚。

“布布，會有這樣的結局，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吧。都是因為我騙了他，騙了那麼多人，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布布，對不起，如果不是我……謝謝你一直以來都陪著我，保護我……”

“布布，如果可以的話，真的很想試一下啊，那個叫香蕉牛奶的東西……結果到最後，我也就只有這句話是真的了……”

地下傳來的震感越來越強，聲音也越來越大，隨著一聲爆響，無數的墮摩衝出樓梯，來到了這破敗的一層，至鍾認得他們，或者說，認得他們的遺體，他們都是被笑臉男屠殺在各層的墮摩，但此刻，他們的破敗的身體竟然重新拼接在了一起，只是傷痕依舊清晰可見，同時，身上也感受不到活著的氣息。

搞什麼，連墮摩都能死而復生嗎。至鍾心中五味雜陳。

這些墮摩並沒有踩踏躺在中間的至鍾，反而特意讓出了一條道路，當然，這條路並不是專門讓給他的，而是那個全身裹滿黑布的女人。那是至鍾最後的記憶，那個女人僅看了他一眼，就面無表情地離開了。而那些跟在她身邊的墮摩，則像是擁護著它們的王一般，將那女人一直護送到了大殿之外。

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一直觀察著光遠行動的人突然變得焦頭爛額起來，“該死，計劃趕不上變化啊，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這要是碰上了，遊戲恐怕馬上就得結束了啊，怎麼辦呢……”

突然，此人看見了躺在地上的至鍾，然後心生一計。

觀察者自言自語了一句：“在他離開這座山之前，你就暫且讓他不要被發現好了。”

就在至鐘的生命即將走向盡頭之時，他的眼睛突然放出了一道亮光，在這亮光之中，一個圓滾滾的奇特生物顯露出身形，隨後，只見這生物將布布從至鐘的懷裡躲過，然後整個吞了下去，緊接著，他竟然自己變成了布布的樣子。

新的“布布”將至鐘的斷肢收起來重新放在了他的腿上，緊接著，斷肢的傷口處散發出了夢幻般的光芒，待光芒散去，至鐘的身體已經完好如初，就連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的蒼白臉色也逐漸變得紅潤起來。

做完這一切，新“布布”用爪子搖了搖至鐘的腦袋，一次呼吸過後，至鍾再次睜開了雙眼。

“布布……還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原來，傳說中的冥界是真的……”至鍾想伸手去撫摸布布，卻被布布一爪子開啟，然後扭頭就走了。

“布布？你要去哪兒？”至鍾做起身來，卻發現這個冥界好像有點眼熟，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剛才的大殿嗎，而且連自己身下的血跡都還在！

至鐘下意識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竟然都回到身上上了。

至鍾急忙跑上前抓住布布，“布布！我們現在到底是還活著還是死了？布布！”

至鐘的親近引起了布布的反感，一巴掌糊在了他的臉上，打得至鍾腦子一嗡。

“布布，你力氣怎麼變這麼大了？還有，你怎麼好像還變高冷了？”

然而，布布並沒有搭理他，而是徑直出了殿門。

“布布，你要去哪兒，等等我！”

至鍾跟著布布來到了這嶄新的一層，這裡怪石林立，道路崎嶇，放眼望去，沒有任何一株植物，也沒有任何生命活動的跡象，但是，空氣中卻瀰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奇異氛圍，這種氛圍令至鍾感到似曾相識。很快，他就明白了那似曾相識的原因，跟隨著布布，他再次見到了那個面板慘白，曾經瞥過他一眼的黑衣女子，而那令他熟悉的氛圍，正是從她身上感受到過的，死亡的氛圍。

那女子端坐在無數墮摩的屍體中央，眼睛緊閉，好像在傾聽著什麼，又好像在等待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