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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琳的一番話,令至鍾一時有些緩不過神來,本來在他看見塔琳取下鳴死不默的腦袋時,大腦就已經近乎宕機了,而在聽到鳴死不默其實是個死人時,即使是原本對真相併不感興趣的光遠,也不禁為之一怔,當塔琳最後說出是自己讓鳴死不默不死時,光遠和至鍾二人同時喪失了語言組織能力。
“哎呀,是我說錯什麼話了嗎,你們現在的樣子好好笑~”
最後,還是光遠率先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你說,她是死人?”
“嗯哼~”
至鍾著急道:“可她明明……”
“明明可以說話,可以戰鬥,可以給你一個愛的抱抱?這些,她也可以。”說著,塔琳隨手在地上一指,一個泥人突然就從地裡鑽了出來,並且和鳴死不默長得一模一樣。
泥人一出場,立馬就攻向光遠,但被光遠瞬間擊潰,而被擊潰後,那泥人嘴裡還不停唸叨著“殺”。
“為了完成死神給她的任務,她在生命即將消逝之時找到了我,請求我幫助她,而我也確實幫助了她,將她真實的形體化作虛幻的靈魂,虛幻的靈魂化為真實的形體。光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嗎。”
“靈魂無法儲存長久的記憶,肉體也無法維繫長久的意識。”
“但是又能相互彌補,所以,她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雖然某種程度上實現了永生,但也成為了行屍走肉。這樣的她,當然不能被稱之為活人了。”
“可她對殺掉死神這件事卻一直記著。”
“當然是我幫她的啦,畢竟要是連基本的常識和戰鬥記憶都沒有,她連什麼是殺,為什麼殺,怎麼去殺都不知道。做法也很簡單,那就是在她原有的身體里加入一些其他人的東西,當然,不能加太多,加太多的話會壞掉的。”
光遠和至鍾都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塔琳的這番話中所蘊含的資訊,而塔琳則繼續自說自話,“世界是一出荒誕的鬧劇,作為舞臺上的演員,我們理應奉上自己最華麗的表演。光遠,你認為她的表演如何?”塔琳手捧著鳴死不默的腦袋問。
光遠被塔琳的話從思緒中拉回現實。一個僅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奉獻了自己一生的人,如果是以前,光遠或許會覺得這樣的人很帥,很有魅力吧,但現在,他能做出的回應只有一個。
“無聊透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還沒等光遠和至鍾反應過來,毫無徵兆地,她將鳴死不默的腦袋捏爆了,在至鍾錯愕和驚訝的目光中,塔琳笑道,“這種無聊的角色,沒有上臺的必要!”
光遠完全沒料到塔琳會突然來這麼一下,當即想要質問,至鍾卻先他了一步,大聲問道:“你殺了她?”
“她本來就是個死人,至鍾。”
“但她還能說話,還能思考,還能對人的話做出回應!”
“嗯,但她還是個死人。”塔琳無所謂地回道。
至鍾一時啞口無言,他只是個弱小無力的人類,無法和神進行辯駁。
“就算如此,你為什麼要殺了她。”光遠問道。
塔琳嘆了口氣,“不是你自己剛才說的,她太無聊了嗎。”
“但我沒想要她死。你讓我找到她並帶到你面前,就是為了殺她?”
“光遠,她早就已經死了,如果你認為她還活著,那她的生命也是我賦予的,我收回自己賦予給她的東西,有什麼問題嗎?你要是覺得不妥,也可以自己賦予她生命嘛。”
日神的勸告在光遠耳邊縈繞,對於幻神的混沌難測他也是早就知道的,這一切,他都應該早有預料的,可當他真正見到之後,還是不免有些無可奈何。看著至鍾那難以置信的表情,光遠的心中五味雜陳。
“光遠,多少也該習慣了吧,這個世界也好,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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