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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神這時已經明白過來,原來,血袍男子將她之前的攻擊儲存了起來,並進行了加工,如果任由兩股能量相聚,其產生的爆炸估計將會把整個霜神界的地表融化,甚至波及其他的界域,自然,位於兩股能量交匯處的霜神肯定不會毫髮無傷,而那個血袍男子卻可以透過改變自己的座標來規避這場爆炸。
這場戰鬥的時間只持續了一瞬,所影響的範圍更是不到百米,但就是這場只有三個人參加的戰鬥,卻改變了日後鬥神界人類的整個格局。
血袍男子消失了,菅軼虛弱跌倒,只有霜神依舊站在原地,從始至終未挪動過一步。
菅軼鬆開了霜神的手,事實上,他其實還想抓得更久一點,只是,他那隻手已經幾乎碳化,實在不是他想繼續抓就能繼續抓的。
兩人沉默一陣,還是菅軼率先開了口,“抱歉,來之前把你的後花園毀了。”
“你明知道他殺不了我,為何還要不自量力地保護我。”霜神說。
“男人保護女人,哪有什麼為什麼。身體自己就動了。”菅軼坐在霜神的面前。
“保護一個比你強得多的女人,實在是愚蠢。”
“我也知道啊,我蠢的無可救藥,喜歡上一個自己決不能喜歡的人,明明對方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可我還是死心塌地的喜歡她,像我這麼蠢的,整個鬥神界應該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了。”
“我對此表示認同。”
“你應該早就忘記了,但其實我們挺早之前就見過的,只不過那時,我連多看你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菅軼用有些渴求的目光看向霜神,她既沒否認,也沒承認。
菅軼繼續說:“很早以前,我其實並不像現狀這麼一心一意,甚至可以說恰好相反,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遇見了你,我再未對任何人,任何事產生過興趣。甚至,將那些主動接近我的人,阿諛奉承我的人全都視作垃圾,將那些安於現狀,沉迷享樂的人看作敗類,我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只是一味地對所有事感到憤怒,對所有人感到不悅,不過,很快我就發現自己的行為實在太過可笑,於是就銷聲匿跡了。”
“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變得憤世嫉俗,喜怒無常,瘋了似的想要變強,而且成功做到了。但我還是無法消除心中的那份混沌,無法接受這個世界的種種不合理,直到,我終於決定這輩子只喜歡你一個人。然後,我突然發現世界一下子變得開闊了許多,併為此沾沾自喜,因為我終於找到了那令我痛苦的根源所在。”
“無法看到你的笑容。”菅軼緩緩地說出。
“你傷的很重。”
“我知道。”
“但仍有一個方法可以獲救,你應該能想到那是什麼方法,只要……”
“不必了。這樣就挺好。”菅軼笑道。
霜神神情一頓,過了兩秒才擠出一句,“你想死?”
“怎麼會呢。可如果我成為了你的使徒,不就永遠無法和你站在同一高度了嗎。”
“就為了這莫須有的自尊?”
“我不想成為你的使徒,你也不想擁有使徒,這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你確實很愚蠢。”
“不是都說過了嗎……”
“有件事,希望你能滿足我。”
“什麼事。”
“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霜神再次陷入停頓,“忘了。他們後來都叫我霜,這就算是我的名字了。”
“霜……”菅軼默默地念了一下這個被賦予了嶄新意義的字詞。
“這就是你最後的願望了嗎?”霜問。
“不。我想看,想看那能讓你笑著活下去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關於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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