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我佔了姐姐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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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嶼遲遲沒有任何回應。

“離婚”兩個字像某種禁忌，一經觸碰，容嶼只覺得表面溫潤的偽裝隨時都要破裂。

他盯著秦瓷圓潤飽滿的顱頂，臉上無波無痕，心裡卻是掀起驚濤駭浪。

秦瓷有個習慣，每當她心亂煩悶時，大拇指總會無意識摳挖中指指甲前肉。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有這麼個習慣，但他卻知道，並且從小見過。

漆黑幽深的視線落在秦瓷握著水杯無意識微動的手指上，容嶼深呼吸一口氣，竭力剋制自己氣炸的心情。

仍不忘維持自己現在的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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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地咳嗽一聲，引起視線故意躲著他的秦瓷抬頭。

見她看過來後，再緩緩垂下眼眸，濃密的睫毛在眼眸下投下兩道扇形的陰影，落寞氣息立顯。

他像是替她著想，“姐姐，我明白的。雖然，”他說到這裡，忽地掀起眼皮快速瞄她一眼，而後又低下頭，低了語調，

“雖然我失了初夜，但我是男生，倒也不礙事。是我影響到姐姐的生活了。”

秦瓷被他剛才那羞澀的一瞥嚇得心驚肉跳。

他埋頭繼續說道，

“雖然我剛畢業，但找工作時，婚姻離異的狀態應該不會影響到面試官對我的印象；

雖然我沒有談過戀愛，但我相信，我未來的女朋友應該不會嫌棄我有過離異的婚姻經歷。”

“.......”

‘婚姻離異’四個字，落在秦瓷耳裡，字字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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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嶼每說一句，秦瓷心裡的罪惡感就愈重一分。

他還只是個剛畢業，還沒進入社會工作的孩子。

秦瓷，你怎麼能這麼喪心病狂、禽獸不如！！

容嶼說完還貼心地停頓了一會兒，留出時間供秦瓷慢慢消化。

秦瓷單手撫上額頭，有氣無力地又問了句，“冒昧問一下，你現在多少歲？”

容嶼立馬回答，乖巧又禮貌，“一週前剛過完生日，剛滿二十二週歲。”

“.......”她稍稍鬆了口氣。

客廳裡的空氣似乎陷入僵滯，秦瓷默然一瞬，從沙發上起身，自顧自推開陽臺落地窗走了出去。

陽臺位於高層，視野開闊。

心內的煩躁被忽地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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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風吹拂在臉上，撩起她鬢邊的碎髮，像一隻手輕柔拂散她腦海中混沌的迷霧，讓她的思緒變得清明。

指腹間傳來細微癢意，秦瓷突然很想抽根菸。

在秦瓷看不見的地方，容嶼眼神肆意，釘在女人曼妙窈窕的背影上，黑眸深邃，先前的清澈不見，痴纏閃爍。

秦瓷在外面吹風冷靜了大概七八分鐘，屋內容嶼端正著坐姿也凝了她七八分鐘。

唇角抑制不住漾起一抹弧度，容嶼知道，她這是動搖了。

冷靜完後，秦瓷回到客廳。

她心裡做下了決定，神色嚴肅抬眸看向容嶼，容嶼也直直看向她，靜靜等待她的‘宣判’。

“你——”

“秦小瓷！你在家嗎，給我開個門！”

她剛開了個頭，另一道聲音急劇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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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聲音交疊在一塊。

甚至莫然敲門的聲音更大，直接蓋過了秦瓷微弱的音調。

客廳裡相對而坐的兩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