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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黃花梨大床, 三人共枕而眠,卻分成了兩撥, 將同床異夢詮釋得生動形象。
深夜, 阿笙又睡得不老實,叉開腿,把寶珊往外面蹬。
寶珊稍微往外挪動, 後背就抵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瞬間僵硬。
感覺到母子不夠地方睡, 陸喻舟挪開一些, 側身背對他們,生著一個人的悶氣兒。
寶珊不在意他的情緒, 即便知道他心裡有氣兒,也沒去思忖過他到底為何生氣。
倏然,裡側的小傢伙呢喃一句「你胡說,阿笙有爹, 阿笙不是野種」, 隨即嗚嗚哭了起來,似乎在夢裡被人欺負了。
寶珊嚇了一跳,趕忙撐起上半身, 推了推兒子,「阿笙。」
阿笙哭得上氣兒不接下氣兒,胖嘟嘟的臉蛋上全是淚水,水嫩的面板泛起桃紅色,圓鼓鼓的肚子一上一下,一看就是在夢裡被欺負狠了。
寶珊把他橫抱在臂彎,臉貼臉輕輕哄著:「阿笙做夢了,夢都是假的,不要怕。」
這不是阿笙第一次做這樣夢,寶珊心疼不已,伴著深深的自責。
「嗚嗚嗚——」阿笙睜開眼睛,張嘴哇哇哭,舌頭凹陷,眼淚嘩嘩往下掉。
當孃的,誰希望孩子會缺乏安全感?寶珊眼眶酸澀,貼著兒子的小臉,含淚笑道:「是孃的錯,沒有給阿笙一個完整的家,阿笙是無辜的,夢裡的小郎君們不要再欺負阿笙了。」
聽得此言,陸喻舟緩緩坐起身,靠在床柱上,靜靜看著相依偎的娘倆,不自覺地握了握拳。他取來錦帕,沾水擰乾,「給孩子擦擦臉。」
寶珊一點點擦去阿笙臉上的淚痕,親了親他的眼簾,輕聲細語地哄著小傢伙。
等阿笙睡著,陸喻舟燃起一盞燭臺,坐在床邊問道:「經常有人欺負阿笙?」
誰幼時沒從夢裡哭醒過呢,陸喻舟自然懂那種感覺。阿笙性子軟糯,不帶一點兒攻擊性,很容易被人欺負。然而,他乖順懂事,不會將委屈說給親近的人聽,久而久之,那些委屈的情緒就會轉化成夢靨,偶爾入夢,攪人安寧。
寶珊試了試阿笙的體溫,稍放寬心,「以前鄰里人多口雜,時常當面奚落我,他們家的孩子學了去,會對阿笙說一些不友好的話。阿笙從小缺玩伴,喜歡追著那些小郎君跑,被奚落了幾次,落了心病。」
這讓陸喻舟極為詫異,身為貴胄的他,雖然年少時失去生母,但幼年時是被人簇擁長大的,無法想像,幼童之間也會惡語相向。
心中對阿笙充滿了憐惜,卻無法替阿笙消除幼小心靈的創傷,只能靠他自己一點點治癒。
「阿笙需要父親。」陸喻舟由衷地道。
寶珊美眸微動,沒有接話,清瘦的身姿帶著不會彎腰的傲骨。兩人沒再就這個話題談論下去,一夜寧謐無聲。
翌日一早,阿笙從睡夢中醒來,瞧見娘親溫柔的笑靨,害羞地鑽進被子裡。小孩子的忘性大,當日光照進心坎裡,驅散了潛意識裡的恐懼和脆弱。
前半晌,陸喻舟將趙澈叫到了庭院,密談許久,談話結束時,趙澈罕見地端正態度,給陸喻舟鞠了一躬,「我此去黎郡,生死未卜,還望陸相在父皇面前為母妃美言幾句,保她性命無憂,趙澈在此謝過。這份大恩,日後定當報答。」
陸喻舟沒有為難他,點點頭,「我儘量。」
一句「儘量」聽似簡單,卻分量極重,陸喻舟很可能要冒著觸犯龍顏的風險,擔保住德妃。
趙澈出發這日清早,天空下起濛濛細雨,陸喻舟站在簷花屋簷前,送別少年,叮囑他抵達辰王府後,不可意氣用事,也不要急於求成,一切要見機行事,並給他加派了兩名大內侍衛。
而趙澈剛啟程不久,季府那邊傳來訊息,那個姐妹花中叫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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