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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個赴任的軍團司令官連續晾曬3天,毫無疑問是出自安德魯的親自授權。在整個伊比利斯半島,也只有他擁有這個權力。
要說這其中沒有報復的心態,恐怕連安德魯自己都不相信,但報復並不是唯一目的。更多的,安德魯也是在試探克勒曼的反應。
顯然,那位瓦爾密大捷的創造者與法蘭西的保衛者,與歷史描述的那般,隱忍功夫一流,真正做到了“唾面自乾”的境界。
事實上,克勒曼平日裡對待身邊同僚的那種傲慢無禮的表現,更像是一種自保方式,以免國民公會認為這個舊時代的貴族將軍,在暗地裡“結黨營私”,意圖推翻共和國,恢復路易時代的“王權專-制”。
結合歷史與如今的表現來看,安德魯幾乎可以肯定的,老克勒曼就是一名溫和的保王黨分子。
之所以要冠以“溫和”二字,那是這些人主動造反的心思的確沒有,但他們的政治立場,與之前的拉法耶特、迪穆裡埃,以及今後的皮什格魯、梅努等人一樣,都傾向於君主立憲派(斐揚派),也不會抗拒開明的君主專-制。
一旦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安德魯便下令讓克勒曼父子來到自己辦公室。兩位斯特拉斯堡的老鄉在見面之後,倒也簡單的寒暄了幾句,然後,安德魯在老克勒曼將軍遞交上來的委任書上籤了名,完成了這位東比利牛斯軍團司令官,在上任前的最後一道手續。
“克勒曼公民,”安德魯繼續強調說:“至少在目前,你和你的軍團主要職責是防禦,而不是進攻。只要西班牙人不主動進攻或挑釁,我們就不要越過彼此的實際控制線。明白嗎?”
“是的,特派員公民!我在上任之後,就是去前線視察各個師團,明確無誤的傳達你的指令。”老克勒曼雙手接過安德魯背過書的委任狀,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回覆道。
那些波旁王朝時代留下來的將軍,對於上下尊卑都格外看中。基於此,位高權重的安德魯並不需要對他們太過客氣。而且,安德魯的勢力早就滲透到軍團的裡裡外外,沒有他的批准,克勒曼和已經叛逃的迪穆裡埃一樣,根本拉不走一個連隊。
在繼續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了一段時間後,安德魯隨即低頭批閱公文,克勒曼父子見狀,紛紛起身告辭離開。至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提及小克勒曼的事情。
儘管安德魯知道老將軍一門心思想要將小克勒曼,送到安德魯的侍從處擔當副官,或是進入貝爾蒂埃將軍的大參謀部。
只可惜,有些機會一旦錯過了,就很難再做彌補了。除非克勒曼能夠拿出安德魯無法拒絕的誠意,或是……
送走了克勒曼父子,安德魯沒有讓維多利亞繼續叫來訪客,而是端著咖啡杯,信步走到露臺,看著克勒曼父子逐漸的背影。
“安德魯,那個年輕軍官長得可真醜!”維多利亞在收拾了檔案後,也走到安德魯身邊,她依靠著男人的肩膀,小聲的說了一句。
安德魯笑了笑,沒有吭聲。
不過,維多利亞的確說的沒錯,小克勒曼可能是安德魯見過的年輕軍官中,最醜的一位,且沒有之一。
簡單的說,就是五官不端正,不對稱,如果再形象一點,其頭骨低平,眉脊骨突出,有點像類人猿。
也正是相貌不佳而備受同僚的歧視,老克勒曼這才長期將兒子帶在身邊調教。
想到這裡,安德魯迅速回到這裡座位上,他拿起沾滿墨水的鵝毛筆,在公文紙上寫了一道命令,讓副官貝西埃爾立刻送到克勒曼將軍手中。
大約一刻鐘之後,貝西埃爾少校在距離市政廳廣場的第二條街的路口,攔住了準備出城的克勒曼父子。他將安德魯的紙條交給了軍團長之後,便轉身離開。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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