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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安德魯作為救國委員會委員的身份,第一次出現在議會大廳。很快,他就登上輪值議長對面的講演臺,正式向現場的數百名代表,詳細敘述了法西兩國業已簽訂的和談具體內容。
儘管在一週前,眾人早已從來自巴塞羅那的信使那裡獲得了該和約的內容,然而此時此刻,“750位國王”依然聽得如痴如狂,陶醉和約條款中包涵的,一種心情愉悅的征服感。
不久,會場的大部分人就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紛紛起身站了起來,一個個高唱起《馬賽曲》,並向主導了這一偉大成就的安德魯公民,表達了由衷的感謝。
原本,安德魯還想代表救國委員會向國民公會的意願們講述一下《宅地法》的大致內容,這是一部鼓勵法國公民或非法國的公民移民聖路易斯安娜的“土地法案”。
然而,整個會場上空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使得安德魯不得不在講演臺上足足待了10分鐘後,才有機會繼續發言。
毫無疑問的,這部《宅地法》經過安德魯的詳細解讀之後,也很快獲得透過,成為國民公會送給“共和國新領土”的第一個法律。
但在會議大廳的某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巴拉斯和弗雷隆用妒忌眼神盯著講演臺上光彩奪目的安德魯,繼而又反覆打量著國會大廳裡面,數百名幾近癲狂的議會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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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年長的巴拉斯不由得嘆了口氣,對著心中依然憤憤不平的弗雷隆說道:“放棄了,我的朋友!至少在短時間內,我們對他形成不了任何實質上的威脅,而他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我們撕成碎片。”
大約在兩小時之前,巴拉斯和弗雷隆得到了一則內幕訊息,那是安德魯唆使塔裡安,徹底堵死了他們二人晉升救國委員會委員的嘗試。這也許將是他們最後的一次機會。
起初,心中怨恨的巴拉斯和弗雷隆,聯絡一些對安德魯不滿的議員,準備在議會大廳,向這位“共和國英雄”忽然發難,指控他在加泰羅尼亞地區以權謀私,以犧牲追求自由平等的巴斯克人,以及吉普斯夸省為代價,迎合西班牙波旁王朝的歡心。
然而,眼前那響徹雲霄的歡呼聲,讓他們二人放棄了這種飛蛾撲火般的掙扎。事實上,真的將安德魯惹毛了,他也會採取卑劣的手段,在土倫,在馬賽,在尼斯炮製一大群“無辜受害者”,向曾是劊子手的巴拉斯和弗雷隆等人,提出一項“反人類罪”的指控。
他們可比不了巴雷爾等人,擁有國民公會議員與救國委員會委員的雙重護身符,一旦被剝奪了議員資格,就猶如一個個待宰羔羊。
相形之下,軍委會的那位“政治將軍”布律納,就表現得非常明智,他就像愛斯基摩人飼養的哈士奇狗一般,懂得如何討好主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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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月政變之後,布律鈉深知自己與安德魯體量差距越來也大,已經達到了無法超越的地步之際,他就毅然決然的選擇投靠後者,繼而背棄了新寬容派內部的“反安德魯同盟”。
兩個月前,布律納得到了安德魯的大力舉薦,前往皮什格魯指揮的北方軍團效力,現如今已成功晉升到少將師長。那是獎勵布律鈉率部第一個進駐尼德蘭聯合省的行政首都,阿姆斯特丹。
“巴拉斯,我們還有希望的,你之前不是說過,曾經和路易十八派駐巴黎的密使有過一次接觸嗎?”
弗雷隆似乎並不服輸,竟然在共和國的議會大廳提及這等辛秘之事,嚇得巴拉斯趕緊用手捂住了對方的嘴巴。一番左顧右盼之後,他們才確定沒有其他人注意到自己。
巴拉斯忍不住低聲罵道:“該死的弗雷隆,你想讓我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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