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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1名成熟的政治家而言,1個可控的狀況,遠比難以預見的改變,要好得多。因為後者會形成1種多米諾骨牌的效應。
比如說法國大革-命,至少在1792年之前,絕大部分的革-命領袖或未來的領導人,包括羅伯斯庇爾自己,都極其天真的認為:革-命勢必會朝著他們憧憬的美好方向發展,至少不會出現比舊制度更糟糕的情況。
然而,事實卻恰恰相反。除了類似塔裡安、富歇、巴拉斯、弗雷隆、勒貝爾,以及穿越者安德魯等少數投機分子外,全法國的民眾就不得不硬著頭皮,跟隨歷史車輪滾動的方向,繼續走下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法國的熱月政變,就是雅各賓派中的保守主義分子進行的1場“自我進化”般的政變,意在中止那些無法控制的激進政策,從而在最大程度上儲存了大革-命的重要勝利成果。
也正是看到了海峽對岸的政治鉅變,原本效仿工商業主的輝格黨,想要銳意進取的英國的託利黨黨徒們,在其內部進行了數次異常激烈大辯論後,隨即猛然踩下剎車,開始執行穩妥的保守主義,反對任何形式的激進變革。
同樣的政治格局也出現在另1時空的維也納,那個被偉大革-命領袖深深唾棄的梅特涅和他的固執保守主義,卻讓苟延殘喘的奧地利帝國延續了30年的輝煌,成功力壓了躁動不安的普魯士,繼而重回中歐霸主的地位。
基於已經發生的,與尚未發生的“歷史”的經驗與教訓,在國內局勢日益穩定,經濟進1步恢復之際,安德魯的執政作風,就從1796年開始,慢慢趨於保守主義。除了不得不打的下1場“德意志戰爭”外,安德魯願意與所有的歐洲君主制國家,包括老對手英國,保持和平外交的態勢。
然而,“格朗松事件”卻打亂了安德魯的那種美好願景。當他還在巴黎向各國外交官們鄭重承諾,“法蘭西不再主動的向歐洲各國輸出革-命”之際,瑞士的左派愛國者、蘇黎世的中立派與伯爾尼的右派卻“聯合起來”,逼迫法蘭西的第1執政改弦更張。
事實上,安德魯倒不是不願意拿下瑞士,而不是希望選擇這個時間點。依照第1執政的戰略部署,瑞士問題最終解決的前提,必須是等到奧地利在德意志與北義大利的兩個戰場被打趴下了。
……
剛從萊茵河前線回到巴黎的貝爾蒂埃,在進入第1執政的辦公室的時候,就被怒火中燒的安德魯,劈頭蓋臉的好1頓罵。
“該死的,是你,還是總參謀部的哪個人批覆了魯特?梅茨勒中尉的探親請求?為什麼沒人事先告知附近的軍情局聯絡站?為什麼出了這種事,我還是從瑞士愛國黨那邊最先得到的訊息?兩個月前,是哪個混蛋告訴我,這只是1次遊山玩水式的和平之旅?”
在眾人的記憶中,這應該是安德魯第1次痛斥他的總參謀長,還是當著軍情局主管布魯斯,憲兵代理司令席塞爾、警務部長德馬雷、巴黎衛隊司令桑特爾等人的面。
儘管面色蒼白,內心不滿,但貝爾蒂埃依然目不斜視的望著執政官。其間,他的嘴唇曾稍稍挪動,那是想要解釋12。
可轉眼間,貝爾蒂埃想到了安德魯的脾性,隨即還是選擇閉口不言,只是靜靜的等候上位者將心中的所有怒氣,宣洩完畢再說。
然而,罵過人的第1執政立刻將總參謀長晾到了1邊,他對著布魯斯命令道:“你立刻出發,作為督政-府的特使,前往瑞士軍團的大本營,督促儒爾當將軍做好開戰前的1切準備。”
接著,他又轉向席塞爾、德馬雷與桑特爾3人,說道:“1周之內,我將與貝爾蒂埃將軍,再度啟程前往萊茵蘭,在德意志前線實施督戰。後方與巴黎的穩定就託福給你們了。要說的話,我之前已詳詳細細告知你們。總而言之就1句:在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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