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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功流放了巴貝夫和他的平等派戰友們之後,安德魯交給了富歇的第2個任務,就是以老山嶽黨人的身份,成功混入到以迪盧瓦、羅姆、古戎、迪科努瓦為領袖的“新山嶽黨”中,暗中鼓動這些極左派議員,“遵從”安德魯精心設計的行動方案,在巴黎策動1場“牧月暴動”。
兩個月之後,富歇非常圓滿的完成了這1項任務。當然,與參與熱月政變和混入平等派密謀1樣,他都只是躲在幕後出主意。
等到安德魯趁著鎮壓“牧月暴動”的時機,1並收拾了新山嶽黨和保王黨這兩個在巴黎的極端派別,準備按勞籌功的時候,富歇卻私下希望安德魯執政官,繼續以對待嫌疑犯的方式,將其關入監獄。
對於富歇的這1反常舉動,安德魯略加思索就明白了前者的想法,那是對方願意以這種方式來表達對執政官的忠誠。
此時的富歇,作為舊時代教會學校裡的物理教師,通曉運動的法則,深知浪潮不可能靜止不動。浪潮必定運動,不是向前便是往後。1旦開始退潮,反動便會來到。
反動同革-命-樣,是不會停止賓士的;它同樣要進行到底,臻於極致,達到暴力。屆時,倉卒結成的同盟將會破裂;如果反動獲勝,所有革-命戰士都將滅亡。因為每逢新的思想高奏凱歌,對已往事件的評價會發生惡變。
昨日認為是共和派的責任和美德,比如說槍斃6百個人,劫掠教堂等等,今天必將視為罪行,但昨日的原告到明天將變成被告。
曾在里昂、巴黎做了不少虧心事的“黑袍教士”,不想被世人認為他也與參與了發生在巴黎的數次政變,因此希望時間的流逝,能讓眾人能夠遺忘對自己不好印象。
對於這1點,富歇表現的相當明智,他知道自己在熱月政變之後所持的立場問題,很大程度上失去了法蘭西執政官的信任。
如今哪怕是他已再度投靠安德魯,還協助巴黎政-府處理了平等派和新山嶽派。然而,這些不過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再為家庭獲取1份穩定的工作罷了,卻無法保住今後的名譽和地位,繼而實現富歇心中的政治抱負。
畢竟,沒有幾個上位者願意給予背叛者第2次信任,除非後者的作用無可替代。正是基於這種考慮,富歇為了向安德魯表達自己的忠誠,他繼續將自己包裝成為與熱月黨人戰鬥之後,不幸落難的山嶽黨議員,繼而在巴黎政治監獄裡待了數週。當然,有了安德魯的暗中照顧,富歇在獄中倒也沒怎麼受罪。
只是作為被法庭認定的暴亂分子,富歇也因此徹底失去了參加下1屆議會選舉的資格。等到保王黨在西部掀起了新1輪叛亂,國民公會基於勢力平衡的需要,對於“牧月政變”中涉案不深的1些山嶽派分子,實施了赦免,這其中也包括富歇。
出獄之後的富歇,已經不是法蘭西國會議員、那個南特的約瑟夫·富歇,甚至也不是奧拉托里昂修會的教師,而僅僅是1個被眾人遺忘,唾棄的人。他沒有名分,沒有房產,無足輕重,1個靠黑暗的掩護才活了下來的渺小的幽靈。
與此同時,富歇再也沒有國會議員的豐厚薪俸,自然靠著過去的積累勉強度日。由於安德魯執政官之前曾公開表達過對富歇的厭惡,導致在整個巴黎城內,誰也不敢給他位子或工作;差不多所有的朋友都離他而去,人人儘量都躲著他,不主動和他說話。
不久,出獄之後的富歇很快改了行,專門從事更加齷齪的勾當,成為了1名調查民間糾紛的偵探,暗中效忠安德魯的間諜。
從1795年7月到12月,差不多的半年時間裡,巴黎政壇裡沒有1個人再會提及約瑟夫·富歇的名字。然而也是在這1期間,富歇的真正天才,就在這些5花8門的民事糾紛,或政治偵緝中顯露了出來。
在成功主導了“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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