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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帝聽了卻連連冷笑,「你以為這宮是你不想進就能不進的?你可別忘了,你是尚家人,尚家一門的榮辱全在朕手上攥著。你哥哥在烏蘇裡江是穿鞋還是光腳,也都由朕定奪,細想想吧,還打算招上門女婿嗎?」
這不就是明晃晃的仗勢欺人嗎,頤行撇了下嘴,「果真旗下人活得就是憋屈。您說了這麼多,究竟是什麼意思?是打算破格讓蒙古公主進宮嗎?」
皇帝心虛地抬眼看看天,其實她誤會了,他只想讓她知道,世上可是有很多人覬覦他這個皇帝的,她應當更加珍惜他,待他更好,別老和他頂嘴。
可他不好意思表達得這麼明確,其中的意味他希望她能夠自己體會。順便開開竅,懂得拈酸吃醋,那麼將來夫婦才能和諧,才能你在乎我,我也在乎你。
「帝王后宮的人選,不由自己決定。」皇帝無奈地微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頤行說明白,「我只是您後宮的一份子,但我曉大義,知道一切以社稷穩固為重,您要願意讓蒙古公主進宮來,我作為前輩,一定好好看顧她。」
不知是不是他聽岔了,總覺得那句「好好看顧她」裡,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說句心裡話,你也不願意讓人家進宮,是嗎?進宮後又得像那些嬪妃一樣獨守空房,對一個年輕姑娘來說很殘忍。」皇帝自以為瞭解她,給她搭好了臺階,只差請她麻溜下來了。
可頤行說不,語重心長道:「皇上,您是一國之君,一切要以大局為重。聽說蒙古臺吉是您發小?發小的妹妹跟了您,您也不虧,要不再斟酌一下?」
皇帝愣眼看著她,「你一點兒也不明白我的意思?」
頤行站住腳,笑著說:「我最善解人意了,哪能不知道您的意思呢。今兒晚上有大宴,能見到遠客吧?臺吉的妹妹長得好看嗎?八成很好看……那臺吉長得一定也不錯。」邊說邊比劃,「蒙古人,那麼高的個兒,一身腱子肉,別提多有男子漢氣概。」
皇帝的眉頭逐漸攢起來,「別說了,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頤行說是,「我時刻記著自己的身份呢,所以就算您往宮裡填人,我也覺得理所當然。」然後抽出帕子來,裝模作樣擦眼淚擤鼻涕,「我是個被三綱五常毒害的可憐人,就知道唯皇命是從,所以哪怕心裡頭有想法,也是敢怒不敢言……這日子,簡直過得太糟心啦!」
皇帝總算從她的口是心非裡,咂出了一點甜蜜的苗頭,「你不願意人家進宮,你怕人家分走我對你的專寵,所以你吃味兒了。」
然後她噯了聲,撐了撐腰,說肚子疼。
看吧,這是在撒嬌啊。皇帝立刻會意,往前面的四角亭一指,十分體貼地說:「上那兒坐坐去吧,我再替你把個脈。」
於是騰挪著,騰挪著,騰挪出了身懷有孕的滋味兒。
兩個人就那麼並肩坐在亭子裡,曬不到太陽,還有微風徐來,倒坐出了一種青梅竹馬、少年夫妻的相濡以沫。
頤行只是不便說出口,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心思細膩著呢。皇帝說蒙古公主要進宮,她心裡就不怎麼痛快。
宮裡人不夠多嗎?還要往裡頭填?究竟荒廢多少段青春,才不枉做了一世皇帝?
他對知願好,對她好,應該是尚家獨有的恩寵,做什麼弄出個發小的妹妹來。到時候難道又要念著和鄂爾奇汗的情義,讓人家妹憑兄貴,那她怎麼辦?又不能學知願請辭,真得在深宮裡形單影隻一輩子……她才十六歲,人生還很長呢,找人天天抹雀牌,那也沒意思啊。
皇帝卻對現在的一切很滿意,心愛的姑娘在身邊,牽過她的手腕擱在自己腿上,靜靜把上脈,指尖觸到脈搏的蹦噠,也有由衷的快樂。
頤行關心的,並不是自己的脈象,她偏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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