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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過多久,季齊便回來了。
今日苦牢山那邊確實是有事,謝明覺的屍體找到了。
姜安城主持葬禮,為謝明覺設奠守靈,今日便不回來了,讓花仔不必等。
花仔訝異。
若不是謝明覺,單谷大頭幾個人絕無可能折騰出什麼動靜,所以謝明覺可以說是苦牢山的匪首,姜安城為匪首設奠守靈,實在是不合常理。
「謝夫子名份上是主子的夫子,實際上可以算是主子除榮王之外唯一的朋友。」季齊道,「主子初到麟堂的時候,太學那邊的功課也十分吃緊,那段日子謝夫子時常陪伴主子,兩人交情匪淺。」
花仔想起姜安城第一次給她講解那本《陣法全解》時,臉上的神情。
那個時候她還不是很瞭解他,還不懂,在他清冷沉靜的臉色下,眸子裡那點溫潤的光意味著什麼。
夜到了最深沉的時候,帳外萬籟俱靜。
爐中的三炷香已快燃盡,姜安城再點了三炷香,插進香爐裡。
然後重新回到靈前跪下。
雖然以他的身份無論在軍中做什麼都沒有人敢說話,但他還是選擇了低調行事,靈堂設在自己的軍帳,停靈一晚,明天天亮前便上山下葬。
身後的帳門被掀開,寒風一下子灌進來,燈火被壓得低低的。
「回來了?」姜安城望著靈位,沒有回頭,「她睡了麼?」
回答他的是一隻酒罈。
黑漆漆,黑滾滾,不用開封,也聞得見芙蓉釀的香氣。
這絕不是季齊敢做的事。
姜安城立即回頭,就見來人矮身蹲在他的身後,裹著厚厚的斗篷。斗篷底下露出一張小臉,眼睛圓圓,眸子瑩亮。
「花仔?!」短暫的震驚之後,姜安城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語氣嚴厲,「你騎馬了?!」
「沒有沒有,我坐馬車來的。」
花仔一看他皺眉,就想給他揉一揉那皺起來的眉心,但完好的左手拎著酒罈,受傷的右肩坐車顛了一路,這會兒正隱隱作痛,右手抬都抬不起來。
姜安城的臉色這才緩和些,接過了那壇酒:「大半夜你跑來這裡做什麼?」
「來陪你啊。」
花仔的語氣無比自然。
姜安城握酒罈的手指緊了緊,關節微微發白,「胡鬧。我不需要你陪。」
「說笑呢,我是來送謝夫子的。」花仔道,「雖說他搞出這麼個陣法讓苦牢山雞犬不寧,但我好歹學過他的《陣法全解》,怎麼著也算有半師之份嗎?再不然算上你的關係,我還得喊他一聲師公。現在人沒了,我來送一送也是應該的。」
花仔一面說,一面從懷裡往外掏東西。
姜安城起初便注意到她身上鼓鼓囊囊,原以為是天寒路凍她穿得多些,沒想到她掏出的全是紙錢。
姜安城:「……」
花仔在這帳中住過,對一應物件熟門熟路,起身把洗臉用的銅盆拿來,就著燈光開始燒紙錢,一面燒,一面道,「夫子,不是我說你,你可真是不上道。師公現在去了陰間,你給他設靈位,供香燭,怎麼就不給燒紙錢呢?!這陰間的紙錢就是咱們陽間的銀子,這世上有沒有什麼事大得過銀子?師公他在陽間沒混好,到了陰間咱們可得給他享福 ,你說是不是?」
姜安城生在姜家,銀子對他來說從來只是一個數目,宛如空氣一般,無所不在,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對這句話還真的難以苟同。
但有花仔絮絮叨叨,帳內的寒冷與孤寂彷彿被驅散了,他拍開酒罈上的封泥,仰頭喝了一氣。
芙蓉釀入口清甜,有似果漿,到腹中才露出烈酒的真面目,騰出一股火焰,周身都暖和起來。
靈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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