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會憐惜一個妖鬼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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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潮生回頭看她,不穩的妖身,把所有負面的情緒放大,琉雙那日絕情的話語,彷彿還在耳邊。
他心裡又悶得難受,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要靠近她。
她已經親口說了,想離他遠點。
回到屋子以後,她顯然自在許多,來泑山住了這麼些日子,她蒙著白色鮫綃,漸漸熟悉了屋子裡的擺設。
她坐在塌前,仰頭看著“他”,提醒道:“小流沙人,該吃飯啦。”
晏潮生沒有動,冷冰冰地注視她。
她食用的靈露,已經在剛才被摔沒了,她自己全然不知。眼前的少女如今脆弱得與凡人無異,像一隻絲毫不能覺察危險的羔羊,那些塵封的記憶,叫囂著他動手。
一顆純淨的徽靈之心,唾手可得。他如今再與她相處,不應該再有其他,只應該因為這個。
晏潮生抬起手,手中匯聚了一團玄金色的光。
*
流沙人排隊給戰雪央哭訴,大妖怪要殺它們,戰雪央翹著腿,若有所思:“難道他發現了?”
他捉起一隻紅寶石流沙人,五指張開,從它頭頂吸出一片白色片羽,赫然是徽靈之力,又把它扔開,小流沙人撓撓腦袋,它們都比較傻,不知道自己被當做從琉雙身上吸取徽靈之力的工具,也看不懂戰雪央做了什麼,還在吱哇告狀。
“行行行,知道了。”
戰雪央從它們身上採集徽靈之力完畢,摸著下巴,忍不住一笑,笑容卻不達眼底:“有趣。”
晏潮生表面是要傷害琉雙,可其實阻止了戰雪央。
徽靈之力等同赤水琉雙的命脈,這些時日,戰雪央仗著她看不見,與小流沙人們朝夕共處,在它們身上下了禁制,讓它們盜取徽靈之力。
戰雪央以前並不會這樣做,他固然亦正亦邪,可是從不會苛待自己的病人。
即墨少幽也是因此,十分信任他,戰雪央脾氣古怪,對待每一個病人,歷來都很認真盡責。
可那又如何呢,戰雪央心想:他們來來去去,被困在這個死氣沉沉境界的,永遠只有自己一個人。他耗費靈力、耗費法寶救他們,每當他們好起來,就急匆匆離開,連多和他說一句話都嫌麻煩。
數千年的孤單和寂寞,足夠讓一個君子,淪亡成卑鄙的囚徒。後來有一日,戰雪央就想,他要麼從這裡出去,要麼活得盡興些,他開始提古古怪怪的要求,不再救治每一個上門來求醫的人。
有一次,他甚至提出,讓一個人陪他一年。
她同意了,真的待夠了一年,久到他心生欣喜,以為自己可以留下她,終於有人願意陪他留在這個沒有生靈的地方。可一年的最後一日過去,他再也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戰雪央在她住過的屋子枯坐了一日,無數次試圖從泑山的入口闖出去。
他一次次被彈回來,口中吐出鮮血,許久,他走回了屋子。
第一次深刻地明白,要從這裡離開,除非破了上古時,他祖先發的誓言:靈脈不合,泑山不破,後代永世不出,候殿下歸來,興相繇王族。
戰雪央已經不記得自己等待了多少年,好幾次他都想著,這樣活著沒什麼意思,像一條留守在這裡的狗,死去也很好,可是在泑山中受的傷,總會復原,在泑山死去,也總能活過來。
多麼嘲諷,唯一能死去的辦法,是讓人給他產下後嗣,使命交託給另一個孩子,他才能死在妖山——戰雪央的父親,就是這樣做的。
戰雪央不想這樣做。
或許是為了那點微末的希望,或許是為了那個颯爽留下,陪了他一年的仙族姑娘,會陪著他種樹,把他腦袋強行按懷裡,故意看他面紅耳赤逗弄他的人。
時間過去太久,他已經不記得她的名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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