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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都白了。

遲箏箏聲音沙啞：「聞餘，你怎麼這麼傻……」

聞餘微僵，沒說話。

「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好好活著，好好生活，好不好？」遲箏箏抬頭，看向他，滿臉淚水。

聞餘抿唇：「你先答應我，你不會再離開我。」

遲箏箏哭出了聲，她很想譴責他，很想告訴他——就算她死了，他也應該好好生活。

可是她說不出來。

以前她總說就算是情侶也需要空間，她總覺得他霸道、偏執，但現在，她知道他有多愛她，又怎麼說得出這樣的話？

便是她自己，如果聞餘離開她，她也接受不了。

伸手，緊緊抱著他的脖頸，臉頰貼在他的心口處，聽著心跳聲，承諾：「魚魚，我答應你。」

聞餘笑了，「我也答應你。」

這一次的生死中走一遭，他們彷彿成了一體，誰也離開不開誰，再也不能分離。

只要在對方身邊，這一生，無論什麼風雨，都能笑著走下去。

但前提，對方在身邊。

-

遲箏箏在家又調養了一個多星期，身體明顯好了很多，聞餘沒去上班，一直守著她。

——她遠比他的事業重要得多。

「魚魚，你不去上班嗎？」遲箏箏歪歪頭。

旁邊，聞餘正一臉認真地給她讀小說，還是叫《世紀之戀：天價嬌妻，買一送一》的言情小說，都快讀到大結局了。

在這之前，他還讀了一本虐戀情深的，遲箏箏正聽到一半，聽得認真。

結果第二天起來，就發現書沒了。

聞餘皺著眉道：「不好看，那本我丟了，換一本。」

遲箏箏：「……」別以為她不知道，昨晚他偷偷看了一晚上，還抹了眼淚！

肯定是好看的！

但大概太虐了，聞餘嫌棄，又挑了本甜寵的給她念著。

這本聞餘比較滿意，還算念得認真。

上班？

聞餘道：「我在家裡上班。」

他沒說謊，公司的事情，他還是要稍微管管的，之前已經耽誤了很久。

所以每天遲箏箏午睡的時候，他就在影片開會、處理公事。

「我身體已經好了很多，要不然你去公司上班吧？我也想去工作了！」遲箏箏眼睛亮亮的，就那麼看著他。

聞餘眉頭一下子皺得死緊。

遲箏箏挑眉：「怎麼？你想攔著我找工作，讓一個個公司都不敢錄用我，攪黃我出去工作的可能？」

——昏迷中他說得那些話，現在偶爾能想起一些。

聞餘：「……」

他忙著急道：「不是的，你身體還沒好全，等好全了再去好不好？」

他將握著的手抵在唇邊，輕輕落下一個吻，「我不攔著你，你想去工作就去工作，只要你開心快樂，我都好。」

——那些所謂的什麼霸道和小心思，在她昏迷的那段時間，全都被擊潰。

他依舊想她一直在身邊，誰都不見，但更想她快樂。

他再也不要見到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了。

遲箏箏眨著大眼睛看他。

她知道，她昏迷的事情讓他改變很大，在生死麵前，其他都是小事。

他們未來，會相處得非常好。

那些她曾經擔心過的問題，因為聞餘的改變，全都迎刃而解。

當然，便是聞餘不變，也不是問題了。

——因為，醒來後的她也變了。

遲箏箏笑著撲過去，抱著聞餘，「吧唧」親了一口，一臉歡喜。

「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