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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遙注意到胡遇春用詞的轉變,思索片刻後又騎馬跟了上去,有些不明所以:“縣公以為呢?”
“你才到軍中不過月餘,便查出孫正是細作,而我,他在我身邊五年,我卻半點異樣也不曾察覺。”胡遇春下馬將那頭鹿架在了馬上,側過頭對上了寧遙的眸子,“你確實有很敏銳的洞察力,對事物的判斷也很精準,你未來的路,比老夫的長。寧遙,若你與越國為敵,或許連老夫都未必是你的對手。”
“我不會與越國為敵。”
“可你要為葉釗和陳牧翻案,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知道。”
“你知道,卻還是要做?”
“是。”寧遙對著胡遇春的眼睛,“我非如此做不可。”
“若是不能還他們公道,若是有冤不能平,有冤不能訴,有苦不能說,若是黎明百姓,生活在這樣一個國度,那麼這個國家,還能堅持多久呢?”寧遙長嘆道,“縣公,你若真是為了越國,為了越國的百姓,而不是為了皇帝,就不該阻我。”
“如今的越國,若再不革新,亡國有日。而自古以來,凡革新,無有不流血犧牲者。我不只是為了要替葉釗和陳牧翻案,我要做的遠比這有意義。而那些因此死去的人,他們不會白死,他們的子孫後代,將會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在陽光下成長。”
“縣公,我們雖生活黑暗裡,但我們的後人,他們,要生活在黎明之下。”
所以遇齊國的一戰,她必須要打,而且她必須要贏,只有贏了,她才有更多的籌碼,她才能去做她想做的事。
如今的越國就如同一株染了病即將枯死的花,只有將病枝全部剪去,才有存活的可能。
“你這番話,倒是同老夫認識的一位故人所說的如出一轍。”憶起過往,胡遇春的臉上染了些悲色,“後來,她為了自己所求之道,甘願赴死,甚至可以不顧自己尚且年幼的女兒,便是連志趣相投的心上人都捨棄了。寧遙,老夫希望,你不要步她後塵。”
胡遇春的態度轉變讓寧遙有些意外,但她很快便想清楚了。原先她以為胡遇春只忠於皇帝,如今看來,胡遇春更忠於越國,更忠於百姓。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胡遇春一時有些傷感,“這世間,王朝更迭,山河易主,不變的唯有百姓,唯有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的我們,這些所謂芸芸眾生。”
冬日狩獵往往更為艱難,寧遙和胡遇春兩人也才一人獵得一隻鹿,又都獵得些野兔,回到營帳給大傢伙加了餐。
那餐飯吃得很是開心,氛圍好,連寧遙都被帶得多用了些飯食。胡遇春在默默觀察著寧遙,只是他看著篝火照在寧遙臉上,看著她那張臉那樣沉默著,因著篝火搖曳,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唯她那雙眸子異常的亮,越看胡遇春便越覺得她實在是像極了那個宛若明珠般光彩照人的女子。
那人死了多久,胡遇春有些記不清了,可這本該永遠塵封在他心底的記憶又開始漸漸甦醒,他才忽然意識到,他其實一直將那個女子放在心上,他甚至不曾忘記她的模樣。
奈何他們終究無緣也無分,那個女子永遠也不會知道,只因一眼,她便被一個人放在了心裡,一放幾乎便是一生。
胡遇春不是貪戀兒女情長的人,但他私下也曾怨過,為何在他遇到驚豔自己一生的人的時候,那個女子已然成家?他也曾想過,若是他能早些些立下軍功,早些登上廟堂,早些遇見她,是不是,他們還有能相識的機會?
或者他再貪心一些,他想,若是他生來富貴,會不會,同她青梅竹馬的人,也算他一個。
只是,喜歡上有夫之婦實在太過難以啟齒,有些話註定永遠無法宣之於口,有些人註定永遠只能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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