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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忍無可忍:“你們之前便認識?”

“先前見過一面。”寧遙點頭道。

“在我的愛人下葬的那天,我見過她。”許淮也點頭。

“此琴名曰空山,我離開那日,只帶走了這把琴,它是季然親手斫的。”說著,許淮忽然起身,雙手奉琴交與了寧遙,“我服了毒,過不了多久便會筋脈盡斷,這琴便交給你了”

“我只有後一個要求,請你將我和季然合葬。”

寧遙雖不願,但聽到這琴是季然親手所斫後還是雙手接下了。交託了琴,許淮似乎終於再沒了惦念,在亭中坐下,瞧著飛流而下的瀑布,眸中帶著濃濃的懷念。

“他不是你的對手,他殺你,你為何不出手?”

“季然死後我便不想再獨活,後來他便來了。”既然苦笑道,“我害死他至親,他殺我是天經地義。只是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主動服毒,日後青雲宮也不會怪在他頭上。”

“如今我也將死,你們若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你說你害死他至親,你指的是誰?是定國公府,蘇家,還是顏言。”

“你都知道了?”風白再次開口,看著寧遙,握緊了衣袖,頗為緊張,“他告訴你了?”

“風白,不,我或許應該喚一聲馮玄。”寧遙的手拂過琴絃,聲音分明同往常一樣,卻讓風白莫名的心慌,看著她朱唇親啟,就像是在宣判,“你明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卻不告訴我,甚至主動來青雲宮送死。”

“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他非死不可。就像我一直很想知道時淺當年究竟為什麼一定要死。”

“我之前說過了,我殺他至親,他殺我是天經地義。”許淮開口道。

可顯然寧遙不信這套說辭,放下了手中的琴,看著風白麵具下的眼睛。那眼神,似乎能透過風白臉上的面具,看到風白真實的容貌,甚至窺見風白的內心。

他是風白,夢幽閣閣主,見慣了腥風血雨,殺人不眨眼,可看見寧遙的眼神,卻叫他心頭一顫。

寧遙那雙眼睛,實在是太淡漠了,彷彿能看穿一切。風白想,但就是這樣一雙眼睛,卻最是勾人,勾起你的勝負心,讓人想看一看那雙眼睛泛起波瀾的模樣。

“風白,回答我的問題。”

“你想知道時淺的死因,為什麼?”提起時淺,風白忽然便換了個模樣,也認真審視起了寧遙,“陳年往事,你知道了又能做什麼?”

“你不說,那你我便做一個交易吧,如何?”寧遙挑眉,“燕池中了我的下的毒,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我便救他。”

“……”

風白沉默著不坑開口,許淮見狀連連搖頭。

“罷了,便由我來說吧。”他取出了一隻放在懷裡的荷包緊握在手中,閉眼嘆息,復又看向了寧遙,“你既然知道當年的事,那你可知當年淑妃是因何而死?”

“淑妃飲鴆自戕,但有人告訴我,她雖是飲鴆而死,卻非自戕。”寧遙雖有不解卻還是回答道。

“是了,雖是飲鴆,卻並非自戕。”許淮點頭,強忍著服的毒腐蝕內臟的痛苦,“因為顏言當時準備的是假死的藥,她當時原是想假死離宮,從此逍遙度日,有人換了她備好的藥,而換藥之人,便是我。”

“所以顏言一死,時淺便起了疑心。”

這實在算不得什麼秘密,但只有關鍵的幾人才知道線索,當時聽完林良的話,寧遙多少便猜到了些,如今許淮親口說出來,更是證實了寧遙的猜測。

顏言想要假死離宮,肯定是做足了周密的準備,但這個訊息,最後還是洩露了,不然不會有人讓許淮換了顏言備好的假死藥。

“是誰讓你換了顏言備好的假死藥?”風白顯然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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