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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問完,確是半晌之後沒得到任何回應,場面一度有些尷尬。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羞惱,臉頰竟是飛起了紅霞,她又對著虛空喊了一句。
“有事快說,不說我走了!”然而,白晴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林溪雪在一旁憋笑,清了清嗓子道:“要不我來說?”
“你來說?”白晴驚異的望著她。
林溪雪只是笑了笑,也未解釋,方才那酒壺浮起之時,她便感覺到了似有陰風灌入袖口領口。那種感覺,和當日在信梁城中遇到抬棺隊伍時,如出一轍。
於是,她便放出神識,自然便看到了正在斟酒的敏兒,敏兒遂向她說出了事情經過,求她主持公道。
“咳咳,這村子名叫容家村,靈堂中弔唁的乃是村中一位秀才容淮,方才斟酒之......之人名叫敏兒,日前才與容淮完婚。”
“那這紅事又是如何變成白事的?”白晴問道。
“這敏兒和容淮本是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可偏偏這敏兒雖出身農家,卻天生麗質,因為美貌,反遭村中地主之子容賢覬覦。”
“但村中鄉里鄉親,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這容賢雖對敏兒心懷不軌,卻也不敢明著動手。然而不巧,前幾日敏兒與容淮完婚當天,卻是被這容賢尋到了機會。”
“所謂新婚之夜鬧洞房,三日之內無大小,這容賢便趁此糾集數名潑皮,美其名曰鬧喜,實則是讓潑皮將容淮控制住,趁機對敏兒上下其手。”
“這容淮雖是一介書生,但見了自己心愛之人受辱,自然要奮起反抗,可那數名潑皮卻找來大棒,說什麼打得越狠,往後生活便越滋潤。”
“豈料這三兩棍棒下去,竟是敲到了容淮的後腦,硬生生將他敲死了過去。”
“敏兒也是個剛烈女子,自己平白受辱,夫君冤死,她自當為夫君伸冤。可此處並沒有雲州府,全靠里長一家之言調解。”
“但這裡長平日和地主走動密切,哪裡會真的幫敏兒主持公道,只不過三言兩句便將她打發了。”
“心灰意冷的敏兒決心自己復仇,她將簪子磨利,假意託身容賢,實則是想趁機刺殺,玉石俱焚。”
聽到這裡,許芷逸終於是忍不住拍了拍桌子,怒道:“太過分了,那敏兒最終成功了嗎?”
林溪雪搖了搖頭:“敏兒仍是低估了女子與男子的體力差距,那容賢雖對她放下了戒備,可她一下卻是未能刺穿榮林的心臟。”
“容賢吃痛,哪能不知道敏兒的意思,當即將她反制,呼來家丁將她亂棍打死,棄於深山之中。”
“不光如此,這榮林還讓人在村中傳閒話,稱這敏兒不守婦道,夫君屍骨未寒便上門勾引他,使得這敏兒遭村中眾人唾棄。”
“如今,便連這容淮的家人也因為顧及風評,不願連同敏兒一道弔唁,甚至不願意在容淮墓邊為她修一座衣冠冢。”
“可惡!太可惡了,林姐姐,白姐姐,咱們必須幫敏兒姐姐報仇。”許芷逸當即站了起來,拉著二人便要行動。
林溪雪將她按了回去,道:“別急,你先聽我說完。”
“好,林姐姐你繼續說。”許芷逸雖坐了下來,但仍有些忿忿不平。
“這敏兒有切齒之仇未報,付出了極大代價,得以重返人間七日,本想結果了那容賢,可不料這地主家中有頗為厲害的法器,她竟靠近不得。”
“但許是上蒼有眼,敏兒意外得知我們一行四人將至,遂託夢設下宴席,將我們引入村中,希望我們能為她報仇。”
許芷逸聽完已是紅了眼睛,她拿起酒壺,倒了杯酒,然後站起身來一飲而盡。但她又不會飲酒,所以整張臉瞬間紅了起來,不停地咳嗽。
“敏兒咳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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