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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一面山坡上,御藥系開墾的新梯田也已經完工,已經有各色嫩芽移植其中。
若是有海,這個彩虹山谷的景色,絕不會遜色於畫冊上的普羅旺斯。
“你們比平時慢了十停的時間。”
在舊竹樓後方樹林中等著的獨眼黑袍講師先是發出不滿的聲音,隨後轉身看到林夕緊蹙著眉頭一瘸一拐的樣子,他的獨眼中卻是微微的一寒:“怎麼回事?”
“被徐老師打了,他讓我和他演示所謂武技就是更快更強的殺人手段,結果我拼命也挨不到他的半片衣角。”林夕看著獨眼黑袍講師苦笑。徐生沫的柳條,尤其是抽打在他腳踝上的那一擊,實在是有些重,使得他到現在每步落地,都會泛起當時那痛徹心扉的味道。
“你就算是大魂師的修為,也未必碰得到他的半片衣角,何況是現在。”獨眼黑袍講師面上籠起了一層寒霜,逼視著林夕,“為什麼你被打成這樣,從你的眼中,我卻看不到什麼不滿,難道你生性平和到沒有半分的血性麼?”
林夕好奇的看著獨眼黑袍講師,道:“學生不懂老師所言,老師對學生越是嚴苛,學生想必得到的好處更多。”
獨眼黑袍講師看著如同青竹一樣青澀而單薄的林夕和邊凌涵,一聲冷笑:“我真不知你是自我安慰還是愚笨,你該不會以為,徐生沫是因為你的天選和陪著邊凌涵接受這特別課程而對你另眼相看,故意磨礪你吧?”
“怎麼不是麼?”林夕愣了愣:“學生的確是這麼想的。”
獨眼黑袍講師看了林夕一眼,道:“徐生沫一直和我不一路,而且還是很不一路的那種。”
林夕怔了一會,才訕訕的問道:“怎麼…學院也有公報私仇麼?”
獨眼黑袍講師冷笑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就像你們天然有土包、金勺、邊蠻之分一樣。進入學院這幾天,光是因為出身和性格,你們還不是自然界限分明?光是止戈系新生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整個系,整個青鸞學院了。”
林夕眉頭皺得更緊。
獨眼黑袍講師的話根本不難理解,確實這幾天下來,止戈系新生之中也自然而然形成小團體,和他走得最近的也就是李開雲和唐可、花寂月、邊凌涵等人,但是作為一個以榮耀和夢想的聖地,他原本以為每個講師的出發點必定崇高,而且無論是木青還是這名外表兇惡的獨眼黑袍講師都給他留下很好的印象,但若是徐生沫只是因為他是獨眼黑袍講師挑選出來的人而故意責難他的話,那他對徐生沫的看法必定大跌。
“佟老師,你和他為什麼不對路,是因為什麼心生間隙?”略微沉吟片刻之後,林夕認真的問道。
獨眼黑袍講師拿起了一柄黑弓,將一筒羽箭背於背上,不停持羽控弦射出,每一箭都準確的落於林間各靶的紅心,以具有奇妙韻律和美感的姿勢,讓林夕和邊凌涵在腦海之中自然形成某種深刻印象,這節課已然開始,不過他也沒有隱瞞,在連續不斷的射箭之時,冷淡的解釋道:“我和徐生沫的出身不同,我也是土包出身,他是金勺出身,他的資質和修為也一直比我高,但是我卻和他獲得了兩枚同樣的徽章,而且其中一枚比他得到的還要早。不過我和他的最大分歧,還在於我和他對於事物本身的看法截然不同,我和秦教授、夏副院長他們都一直堅定的反對他的一項提案。這才是我和他,以及學院的一些講師和教授心中界限分明的最大原因,只是絕大多數和我們意見相左的教授,不像他的心胸如此狹窄而已。”
林夕仔細的觀察著獨眼黑袍講師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包括在箭矢脫手飛出時,那三指在尾羽上的輕柔點動,同時皺著眉頭問道:“是什麼樣的提案使得你們如水火不容?”
“他主張用活人教學。”獨眼黑袍講師有些森冷的說道:“讓學生直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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