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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瞬間竟是覺得日頭太過刺眼,就在他渾身發顫之時,他渾身一震,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地回頭看向那獄卒,“等會!你說大將軍派人領走了人!誰來領的?”
“是、是王家小將軍。”
王悅眼睛猛地睜大,“王應!”
“是!是是是,正是王小將軍。”那獄卒一聽見這名字便忍不住渾身發抖,早上領人之時,戴淵舊部擋在大獄門口為老將軍伸冤,那王應直接下令將人拖到角落裡亂棍打死,當著戴淵的面,二十多個老兵骨頭盡碎腦漿橫流,王應笑道他最恨骨頭硬的人,竟當著戴淵的面將屍體拖下去餵狗,戴淵痛罵,他生生拔去了戴老將軍的舌頭。
獄卒哪裡敢當著個王家人的面說這些,這事若是傳出去他頭一個死!他一個字都沒說,跪在地上直哆嗦,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一抬頭,卻發現王悅早已沒了人影。
王悅翻身上馬的時候,手抖個不停,若是別人來領人,周伯仁與戴淵絕對已是兩具無頭屍骨了,但王應不一樣,此人行事不講究規矩,又恰好與周家有仇,戴淵與周顗落在他手裡頭,兩個時辰還不夠他把各套花樣玩一遍,人說不定還沒死!
王悅瞧見了一線生機。
另一頭,建康長道。
被拔去舌頭滿嘴鮮血的戴淵狀似昏迷,他帶著枷鎖腳鐐,兩個王家侍衛正一左一右抄著他的胳膊往前拖。面色枯槁的周顗穿著囚衣望著奄奄一息的戴淵,平生頭一次眼淚直流,他眼睜睜看著王應一路上折辱戴淵,一個字都不敢說。
王應喊了一聲“停”,他緩緩蹲下身,好整以暇地看著被人架著的戴淵,戴淵被拖了一路,膝蓋骨早被拖碎了,在沿途的路上留下兩道鮮紅的血痕。王應此刻也不得不服,這老匹夫的骨頭是真硬。
他伸出手摸了摸戴淵的頭,笑道:“老將軍,你這是為難我啊,延誤了處斬的時辰,上頭那可是要問我的罪的。”
戴淵早已沒了舌頭,說不出一個字來,他含糊地張了張口,王應正摸著他的頭,猝不及防臉上便被噴了口腥臭的血。
王應的動作頓了下,他低頭看著戴淵,倒也沒說什麼,手上緩緩用力,將戴淵的頭按在了地上。
他一點點用力地將那頭按在地上碾了起來,慘叫聲轟然大震,血從縫裡滲出來。周顗在一旁看得血色全無,渾身抽搐。
慘叫聲悶在人的喉嚨裡像是破鼓亂捶,周顗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人竟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王應將戴淵的五官差不多碾平了,他這才鬆開手,戴淵早已昏死過去,他慢悠悠地擦了把臉上的血,忽然對著周顗笑了下,王家人的皮相都不錯,笑起來的王應瞧著一點也不陰森,甚至稱得上風度翩翩。
周顗的膝蓋劇烈顫抖起來,強烈的恐懼讓他連骨頭都縮了起來。
王應輕輕笑開了,其實他一開始沒打算折磨戴淵,他千方百計從王敦手裡頭討要這差事,原是為了周顗,周家當年與他在州郡結下了不小的樑子,他一直記到了今日,此次本想趁機報復周顗,不曾想戴淵這狗東西不知死活地撞上來,那便怪不得他了。
王應拍了拍手,命人把半死不活的戴淵架起來繼續拖往刑場,他自己瞥了眼面色青白的周顗,低低吹了個口哨往前走,臉上帶著笑。
由於路上耽誤了不少時辰,許多人都收到了訊息,道路兩旁擠滿了人。
戴淵的故交與舊部一瞧見戴淵的模樣,瞬間痛哭出聲,止都止不住。
王應不在乎,命人拖著戴淵往刑場走,路過太廟之時,他身後顫抖不止的周顗忽然慢慢停下了腳步。
莊嚴法相,大晉太廟,裡頭供奉著大晉朝歷代君王。
戴淵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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