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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子湊上前去,忽然輕輕地親了下謝景。
吃過晚飯,謝景坐在廊下給王悅診了脈,給王悅開了副新的方子,他起身去謝家的藥房抓了藥,又去廚房煎好了端出來。
王悅坐在房間裡喝著藥,一雙眼盯著謝景,臉上的笑意沒下去過。
謝景看著他這副傻樣子,開口道:“今日你伯父王敦在朝堂之上與太子起了爭執。”
王悅手中的碗應聲而落,謝景似乎料到他這反應一般伸手將碗撈住了,重新平穩地放在了王悅的手中,抬眸望了眼王悅,他問道:“你很緊張?”
“我緊張?”王悅低頭喝了口藥,“我又何好緊張的?你說什麼呢!”
謝景看了王悅一會兒,開口道:“今日午時,王敦大會百官,指責太子不孝不仁,上書請奏皇帝廢太子。”
王悅忽然陷入了沉默,良久才扯出抹笑,“是嗎?司馬紹估計是笑不出來了,這下他算是完了。”
謝景伸手握住了王悅輕微顫抖的手,接下去道:“太子中庶子溫嶠站出來同王敦據理力爭,座中庾亮與卞壺等重臣皆起身應和溫嶠,王敦依舊執意上書。”
王悅說不上來心底什麼感覺,他微微低著頭沒說話,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感覺到手上加重的力道,微微一怔,一抬眸正好對上謝景的視線,“怎麼了?”
謝景鬆了手,沒說什麼,抬手慢慢揉著王悅的頭髮。
“把藥喝了,喝完早點睡。”
“哦,好。”王悅點點頭,低頭繼續喝藥,心裡頭卻依舊有些不安。
半夜。
躺在床上始終沒睡過去的王悅終於睜開了眼睛,心裡頭警告自己,“上回怎麼說的?再管司馬紹的事你王長豫三個字倒過來寫!”
王悅閉上了眼,過了良久,終於又認命地睜開了眼,深深呼了口氣。
他簡直懷疑,自己上輩子是刨了司馬紹的祖墳還是殺了司馬紹的全家。
王悅偏頭看了眼,謝景已經睡過去了,一夜沒睡的王悅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從起身掀開被子的一角下了床,臨走前他給謝景仔細地掩了下被子。
坐在案前寫完書信的時候,王悅的手已經涼得沒感覺了,他抿著唇,低頭檢查著書信,光線有些暗,他有些看不清楚。
燈點了起來。
“多謝。”王悅下意識道了句謝,搓了下已經僵硬的手。
下一刻,王悅猛地抬頭看去。
腦海中忽然刷一下空白。
謝景伸出手從他面前將那封筆墨還未乾的信拿起來,屋子裡點了燈依舊很暗,風從窗戶外吹建立,手中的紙抖落有娑娑聲,那是屋子裡唯一的聲響。謝景掃完了信的內容,而後抬眸看了眼只穿著件單薄衣裳坐在案前渾身僵硬的王悅。
信是寫給王導的,最後八個字是清瘦小楷:“太子有德,不應當廢。”
王悅過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以為你睡了,我吵著你了?”
謝景望著他,開口問道:“你服的五石散究竟是誰給你的?”
王悅心頭一抖,下意識抬頭看向謝景,良久才道:“什、什麼?”話一出口,他才發現自己有些說不利索話,頓時抿唇,暗自咬了下舌頭。
謝景看著他,“他讓你死你也去?”
王悅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上一瞬間血色褪盡,放在案上的手輕顫起來。
良久,他才低聲開口,那聲音有幾分沙啞。
“我和他認識有十來年了,他原本不是這樣的性子。他的母親是燕代人,是個婢女,心性很高,小時候他母親常常打他,罵他沒出息,他六歲時背書背錯了一個字,他母親拖著他一起跳井尋死,差點兩人都沒救回來。元敬皇后死得早,他是長子,後來他當了世子,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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