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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衝笑了起來,“不好笑啊?笑死我了!”
聲音逐漸遠去,低咳聲傳來,少年擦了把嘴角的血,抱著小啞女在船上睡下了,小啞巴還要鬧,他輕輕將手放在嘴邊,“噓!”
少年的眼中沒有光亮,幽暗像是夜鴉的瞳仁,他望著那小啞女,輕輕地笑開了。
一葉扁舟,江海無聲。
第100章 決裂
王悅在那封信上知道了三件事, 一件是淳于伯之案;一件是周伯仁之死;一件是王敦之病。
三件事串聯起來, 便是王敦之亂的始末。
王悅進了趟宮。
司馬紹看著渾身是血的王悅頓住了,聽完王悅的質問後,他許久都沒說話。
“當年淳于伯究竟是為何而死?”
塵封的往事被揭開, 血腥味漸漸散出來, 江左那段舊事在時隔多年後的今日終於又重現了人間。
昏暗的宮殿中, 年輕的帝王將當年之事緩緩道來, 說完後,他沉默了許久,一雙眼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王悅。
王悅臉色發白, “不可能。”
司馬紹望著他, 聞聲也有些悵然。
“你當初為何不說?”王悅盯著他。
司馬紹緩緩道:“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呢?淳于伯死了, 刁協死了, 劉隗投敵,世上還有誰能在乎這些?”他看了王悅一陣子, “你與我都是當兒子的人,做兒子的,如何能說父親的不是?先帝過世已久,此事不能再提。”他警告似的望了眼王悅。
王悅沒有說話, 他一點點攥緊了手中的杯子,指節像是要折斷了。
外頭朗朗乾坤,白日高懸。
傍晚,王導從尚書檯回來,他將買好的糕點送去了曹淑的房中, 又吩咐給王悅送去些,而後他才轉身去書房。
推門一進去,他望著那坐在案前的人微微一愣,王悅坐在案前,不知道坐了多久,渾身都坐僵了。
“你怎麼過來了?”王導一邊走過去一邊道:“我給你買了點糕,送你房裡去了。”
王悅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讓王導微微一頓。
王悅看了他半晌,終於問道:“你怎麼了?”
“伯父怎麼死的?”
王導聞聲頓住了,他看著王悅許久,緩緩道:“你說什麼?”
王悅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今日這樣,好像一夜之前所有一切都天翻地覆,從頭到尾,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大義,什麼是忠逆?他看著面前的人,放在案上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他將把話一句句都憋回去,可他做不到。
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公道自在人心,可公道究竟是什麼?
王悅緩緩道:“當年江左淳于伯那樁案子,是樁冤獄。”他看向王導,“你想要扶持琅玡王做皇帝,北朝廷讓你與琅玡王率兵北上,你與先帝故意延誤戰機,最終愍懷二帝身死中原,你們為堵天下悠悠之口,說淳于伯耽誤水道糧運,將他推出去斬首示眾,淳于伯滿門被滅。”
王導望著王悅許久,終於開口道:“這些事你聽誰說的?”
王悅搖了下頭,“劉隗當年為何與王家交惡?他與淳于伯是故交,淳于伯冤死,他奔走多年為其伸冤,最終把賬算到了王家頭上。”他看向王導,“劉隗根本不是個奸逆!士族把持朝政,他與刁協提拔寒素,任人唯賢,得罪了一大批江左士族,士族要他死,所以他必須死,對嗎?”
王導沒說話。
“寒士抬頭,威脅到了士族利益,你讓王敦進京鎮壓劉隗與刁協。”王悅望著王導:“他頭一次造反根本就是你與士族默許的,義興周札為其大開石頭城城門,所以他如入無人之境,短短一月便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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