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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頭和司馬紹在秦淮河邊,王悅目送著憋屈的陶家二公子披甲上陣,與之同行的還有將軍段秀與中軍司馬曹渾,三十多艘快船嗖一下出去了,消失在夜色中。王悅看了許久,臉上吊兒郎當的神色終於斂了,他負手而立,望著那秦淮流水。
商量主意時雖然一群人都是玩笑態度,實則誰都清楚其中厲害關係,每一步都是算了又算,就怕沒有窮盡機關。王悅調侃自己說他沒打過仗,這句話究竟什麼意味怕是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他若是走錯了一步,他就是千古罪人。
看了不知過了多久,他回頭對著司馬紹道:“我想和你說個事。”
司馬紹點了下頭,跟著他往軍帳中走。
王悅在帳中坐下,給他點了燈。
謝景這些日子回了江州。王敦之亂日益洶湧,北方後趙趁機南下奪取大塊州郡土地,朝廷自顧不暇,撥不出另外的兵馬去抵禦胡戎,眾人跑的跑散的散,長江以上許多州郡長官府邸都空了,百姓民不聊生。
王悅怕邊境出事,親手將謝景調回了江州,為的是依仗陳郡謝氏的勢力穩定局面,王有容私底下問他舍不捨得,他心裡頭自然不捨得,可他沒辦法,更何況其實留在建康也沒比回江州要安全。
王悅收住了思緒,對著司馬紹道:“我前兩日收著了謝陳郡的信,邊境局勢嚴峻,東南這一戰我們要速戰速決。”
司馬紹看了他兩眼,“如今只剩下朱雀桁與秦淮河,朝廷兵力也耗損了不少,速戰速決怕是不容易。”
王悅道:“我們幾個人商量過了,懷疑對方陣營中換了個新的將軍。”
“懷疑?”
王悅點點頭,又道:“也許是幕僚。”
“能查出來嗎?”
王悅道:“我猜了下,此人極有可能是王含賬下前鋒,何康。”他頓了下,繼續道:“如果真是他,那他必須死。”
司馬紹看了眼王悅,許久才道:“你作何打算?”
“今夜殺何康。”他看向司馬紹,“近日何康勢頭迅猛,溫嶠和我都覺得快擋不住了,必須剎住叛軍的勢頭,天明無論如何必須殺何康。”
擒賊先擒王。
司馬紹問道:“誰去殺?”
王悅看了司馬紹兩眼,“還記得當年你我在太學學騎射嗎?我聽曹淑說,當年你差點一箭射死我,有這事?”
司馬紹冷淡地望著王悅,“你那是自己找死。”
“我決定了,我打算把何康射死在亂軍之中。”王悅看了眼司馬紹,沒再繼續說下去,抬手喝了口案上的茶。
月夜中。
陶瞻與段秀率千人逼近對方船艦,火從江上南方一路燒起來,火光中,無數尚在睡夢中的叛軍命喪刀下。陶瞻收了鞭子,抓過長矛往夜裡走去,背後是滿江沖天火光。
一千人,瞧你怎麼打了。
打得好了,一千人能打出一萬人的陣仗。
“傳令下去,何康,砍一刀,賞一千兩黃金!能殺何康者,賞黃金萬兩,封五千戶侯!”陶瞻將長矛從叛軍喉嚨裡□□,他朝著夜色深處走去。
反正琅玡王家有的是錢!
王悅在岸上遙望對面江火,聽著夜色中倉皇的號角聲與戰鼓聲此起彼伏。
火光中,黎明綻出一線白亮的光,江面上輕舟快船終於順風歸來,背後是窮追不捨的東南水師。王悅眺望著江面,身後溫嶠緩緩抬手,無數雪亮的箭頭對準了那片水域,早已埋伏好的王師從黎明的晨曦中浮現出來。
江面上,一字排開的大船劈浪而來,裹挾著敵方主將毫不掩飾的怒意,秦淮河被犁出道道白條。
王悅站在高臺上盯著那片水域看,江面上有浩渺水霧,大船前方,十幾艘快船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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