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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傻子,他竟然真的聽阮遙集的話在那鬼地方放了一個月的風箏,王悅從沒感覺自己這麼傻過,他要再放風箏,他就是狗!
三日後,王悅果斷滾去當狗了。
庾文君和郡主請他去宮中做客,說是聽他很會玩風箏,兩個小姑娘想見識一下。這事王悅後來才知道,是小郡主聽說他王家世子混得太慘了,決定撮合兩人一把,這才把他喊去的,不過那都是後話。
總之王悅去了,放風箏要挑個空曠的地方,王悅又想同庾文君私下處處,又回了建平宮門口。
屋子裡司馬衝聽見那動靜,刷一下就起來了,他急急忙忙地搬了籮筐出去,蹬蹬蹬踩著爬上去,趴在了牆頭,果然他瞧見了好久沒見的王悅,王悅手裡頭拎著只白色的風箏,像是一簇雪。
司馬衝緊緊地盯著他,有什麼東西幾乎是呼之欲出,他攥緊了手裡頭的那隻風箏,渾身都開始抖。
一直到那三個人離開,他都沒能將那句話說出口,他只是扒著牆頭看,望著他們漸行漸遠。一直到什麼都瞧不見了,他才終於低聲道:“這是、是你掉的嗎?我撿到了,還給你,你……你能教我嗎?”
他說完了,忽然一聲低吼,低頭埋在了牆頭,整個人顫抖不止。
那宮道上又沒了人,有一群少年曾經在上頭放風箏,青色的像霧,白色的像雪,他們面上有各種各樣的表情,不是十年如一日的漠然,少年的聲音一直在司馬衝的腦海中迴響,輕快的,疑惑的,漫不經心的,他終於低聲吼道:“別說了!別說了!”
他覺得自己像個怪物,銅皮鐵骨,無根無心。
正是因為如此,當那院子的門被少年敲響,有人把鎖砸了,走到他面前詫異地看著他,那一瞬間,他會露出像怪物似的冷酷表情。
對方問他,“你誰啊?”
他搖搖頭,手裡頭緊緊攥著那隻風箏。
對方看了他半天,問道:“前兩日外頭有人掉了塊玉,碧色的,上頭有個刻字‘文’,你見過嗎?”
他盯著那藍衣少年看了很久,沒說話沒應聲,抓著風箏的手卻不自覺緊了,指節一陣發白。
一旁有少年盯著他手裡頭的風箏看了會兒,“你手裡的玩意哪裡來的?”青衣少年回頭看向藍衣少年,“這不是前兩日王長豫那紙鳶嗎?”
“這眼神怎麼回事?阮遙集,你問問不是他偷了吧?”
對方低下身看了他一會兒,“你見過那玉沒?”
司馬衝望著他,沒說話。
對方看了他許久,終於道:“你有沒有見過那玉?”
司馬衝終於開口道:“是我偷的。”話一出口,他猛地吼道:“是我偷的!”
那沙啞而粗糙的聲音嚇了對方一跳,他額頭的青筋頓時暴漲了起來,他緊緊抱住了那風箏。
阮孚退了兩步,隨即反應過來了,“偷東西還有理了?信不信我打死你?把玉拿出來!”他估計這也就是個小宮人,建康宮城裡多得是,他壓根沒往別的地方想,想著王長豫給庾文君找玉都快找瘋了,趕緊把玉弄回來算完!他喝道:“把玉拿出來!”
司馬衝搖了搖頭,一雙眼陰冷地盯著他。
阮孚頭一回遇上這狀況,回身對青衣少年道:“去跟王長豫說一聲,玉找著了,給條瘋狗叼走了!”
王悅聞訊過來的時候,一推門就瞧見阮孚在往死裡踹地上一小孩,他想也沒想就把人喝住了,“阮遙集!你幹什麼?”
阮孚差點沒給司馬衝氣瘋,他讓司馬衝把玉拿出來,結果這狗東西撲上來就咬他,差點沒把他咬下根手指頭。他怒極哪裡管你是誰,踹死再說。他回頭對著王悅道:“來得正好!玉給他偷了!王長豫你問問!”
王悅一愣,給偷了?
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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