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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著雨,竹影婆娑。

他看了一會兒,慢慢推著輪椅到了案前,撈起青瓷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涼了的茶水入口全是澀味,他喝了兩口,捏著杯子沒說話。

雨夜。

侍從推門進來,一路徑直入了小院。

“大公子?建康王家那邊出事兒了,三日前皇城那邊傳來的訊息,王丞相家的世子中書侍郎王長豫於太子夜宴上遇刺身亡。”

寂靜的夜,房間裡忽然就響起一聲清脆的杯子摔碎的聲響。

建康城,丞相府。

深夜的祠堂,穿戴得整整齊齊的王恬跪在祠堂前替他同父異母的大哥、琅玡王家的世子守靈,在這兒跪了兩天兩夜,一雙腿早已沒了知覺,他卻仍是筆直地跪著,滿身縞素透出幾分肅殺意味。

王家主母曹淑不眠不休地守了兒子的屍首三天,終於氣力不支昏倒在棺木前,如今僅僅剩了他一人替這位生前風光無兩的琅玡王氏世子守靈。他望著那一枕檀木棺,想起他這位大哥平日裡的放浪模樣,一時心裡唏噓不已。

琅玡王長豫,生前那是多少得意的人啊,當街帶人毆打過皇子,孤身一人敢上荊州叫板都督六州諸軍事,橫行建康十餘年,紈絝聲名如雷貫耳。寧可得罪皇族,也別去招惹王丞相他兒子,這道理建康權貴圈子眾所周知。普天之下,再沒有比琅玡王長豫更得意的人了。

也算是個人物,竟是說死就死了。

王恬一直看不慣王悅那副朱衣怒馬盛氣凌人的模樣,甚至覺得這位兄長有些丟人,王悅這活法說好聽了是風流得意,說難聽了就是狗仗人勢丟人現眼,丟王家的臉,也丟他們父親的臉。可直到這一刻,望著這人的棺木,他終於不得不承認,他是有點羨慕王悅這種活法的,人活一世,誰不想自在逍遙?

當太子司馬紹上門要求開棺驗屍的時候,那一刻他的憤怒連他自己都覺得震驚。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拍案而起怒喝了一聲“放肆!”。

王恬如今想來,他仍是看不慣王悅的所作所為,可說到底,王悅也是琅玡王家大公子,這麼個身份的人,死的不明不白,打得是王家的臉。

坐在靈堂前回憶了這位兄長短暫的平生,王恬覺得挺好笑的,這人活了一輩子,就跟沒活過似的。

建康公卿人人都尊敬討好他,可實際上誰都瞧不上他;他生前朋友滿天下,死後來弔唁的人卻全都是為了琅玡王家才來這靈堂痛哭流涕;他風流,可他死了也沒聽說有建康城哪位他的紅顏知己為他肝腸寸斷;他得意了一生,聽說他醉酒後有過豪言壯語,可也沒瞧他有什麼作為,最後死在了尋歡作樂的酒席上。

王恬想了想,連唏噓都懶得唏噓了。

這人平生唯一給他留下好形象的,是六七年前的石頭城的一幕景象,他記起那年石頭城點將臺上無畏橫槍的世家紈絝子,那個擋在司馬紹面前渾身浴血卻依舊笑得玩世不恭的朱衣少年郎。也不知道那時候他是怎麼想的,竟是覺得王悅這個人有南渡士族早已消磨乾淨的血性,後來再看看,未免無稽。

王長豫就這麼個人,平時吊兒郎當,偶爾瘋癲兩把,也就這麼點格局了。

燭火一動不動地筆直立著,列了數行的王家先祖牌位,王恬跪在那兒守著棺木,大約是因為人都死了,他對王悅難得沒有平時的那股厭惡,反倒是覺得他有些可憐,此時為他守靈,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耐。

他一個王家庶出的兒子,能為王悅做到這份上,算得上仁至義盡了。

深夜的祠堂一片沉沉安靜。

他正想地入神,耳邊忽然響起一聲輕微的動靜,王恬一開始腦子混沌還未反應過來,直到砰的一聲巨大聲響在祠堂裡響起來。

棺木猛地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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