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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活的東西,我怎麼生了你?”
王悅目瞪口呆地看著一罵就沒有停下來的曹淑,想插句嘴,愣是插不上。他簡直不能想象,這和一個月前他剛活過來時那個擦著眼淚一口一個溫柔至極的“乖兒”的會是同一個女人。他趁著曹淑換口氣的工夫連忙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母親、母親?我錯了,我錯了,我躺著!你看,我躺著了!”
曹淑停下來,看了會兒王悅,忽然又罵道:“嘴上說得好聽,心怕是早飛出去了吧!說,是不是又想著去找太子?你個沒出息的玩意兒,我怎麼生了你?”
王悅:“……”我沒說我出府要去找司馬紹啊?
被罵了一上午又被當做小孩子餵飽了飯的王悅躺在躺椅上一動不動,他轉著眼珠子目送著曹淑親自端著食盒走開。
他一直望著曹淑走出院門,然後他慢慢從躺椅上坐了起來,隨手把身上蓋得衣服扯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坐在原地半天,他抬手摸了下胸口的傷,忽然笑了下。
琅玡王長豫又活過來了!誰能想得到,他又活了!王悅覺得這事兒簡直了!放眼這建康城,誰有他這命硬?王悅簡直做夢都要笑出聲,他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給謝景留信時,他根本不敢想自己還能活,他以為自己這次是真的完了。
誰曾想,人生真的能重頭再來?
丞相府院中的下人們看著坐在躺椅上臉色蒼白王家世子像個鬼似的笑出聲,面上終於流露出不能自已的驚恐,腿肚子紛紛都開始發軟。
王悅管這些呢?老子又活了!
王悅坐在躺椅上思考了一個月的人生,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他迅速地消化接受了現實,並且表示自己還能再笑上一年,於此同時,他把在現代看過的各種歷史書無論有用沒用全部梳理了一遍,然後告訴自己,君子報仇真的不用十年。
想報就報,做人重要的是高興。
王悅搖著頭,低頭片刻,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驚恐的下人們:“……”世子他可能真的是瘋了!
王悅身上的傷沒好全,不過已經能走了,這閒著也是閒著,日子浪費了挺可惜的。尤其是如今的複雜局勢下,廟堂風向瞬息萬變,整個建康城風起雲湧,王悅在這深牆大院裡,那是真的一日都躺不下去了。
他在現代過了三年,而在這裡卻僅僅只過了三天,算上他養傷的一個月,這裡僅僅才過去了一個月零三日。
一個月零三日啊。
多少事就這樣翻天覆地。
王悅在修養的這段日子裡,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回憶他在現代看過各個版本的史書傳記。
近兩千年後的史書其實對這個時代有諸多誤解,王悅所在的短短几十年,在後世留下的記載其實很少,而且許多史料相當無稽,很多史料裡沒有歷史事件的起承轉合,充斥著後人對這個時代自以為是的著墨修飾。正史上甚至連有的人物名字與時間都是錯的,只有一個模糊潦草的結局,瞧著莫名其妙的。
歷史,在這千年裡頭像個小姑娘似的供人打扮了太多次,血腥味散得七七八八,王悅作為一個晉朝人看這些東西,有時候會覺得很有意思。
王導其實沒晉書寫得那般神,據王悅所知,他也沒那麼高風亮節,琅玡王家的家主不是不是生來就為了普渡眾生。他的伯父王敦也沒書中記載的那般不堪,這個將軍守了東晉國門許多年,少年時也曾是個長歌當哭的忠義節士。許多人在歷史中都失去了些東西,大部分人的一生最終只剩下一兩頁匆忙潦草的記載,就這麼點東西,還充斥著許多不實之處。
縱觀這幾十年的東晉歷史,王悅印象最深的兩件事兒,一件是王敦之死,一件是晉明帝病逝,可歷史上對於這兩件事的記載實際上很模糊,短短几頁紙不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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