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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家裡水漫金山一片狼藉,沒地方睡的謝景拖著王悅回了謝家老宅,進門後,他把溼漉漉的王悅安置在客廳,自己走進浴室調了下熱水,接著從櫃子裡翻出套乾淨的衣服,然後出門將渾身溼透隱約吸著鼻子的王悅拽了進去。
王悅洗完澡走出來的時候,謝景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底忽然就暗了下。
王悅個子比謝景小一些,也要更瘦些,一身白襯衫套在他身上有些寬鬆,領口隨意地敞著,頭髮有些亂,溼漉漉地滴著水遮住了眼。謝景看了一會兒,拿了塊毛巾走過去,按著王悅把人弄沙發上坐下了,抬手把毛巾蓋在了他頭上,謝景慢慢擦了起來。
王悅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謝景,猶豫半晌,他把頭微微仰了仰讓謝景擦得更順手些。
靜了很久後,王悅還是忍不住,忽然回頭問了一句,“那些東西,你畫了多久啊?”
謝景揉擦著王悅的頭髮,聞聲看了眼他,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的少年一雙琥珀色的眼正望著自己,那模樣竟是有幾分難得的乖巧,謝景手一頓,淡淡道:“四五年吧。”
王悅震驚了一下,忙回過頭沒敢多問。他開始有點佩服謝景的性子了,四五年的心血一朝付諸東流,這換成一般人,指不定能不能扛過去,謝景這人你別說他還真的挺抗打擊的。
謝景將王悅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揉著他的頭忽然問了一句,“你一直都像這樣冒冒失失的?”一直這麼冒失,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王悅猛一下子被戳中了,沒敢吭聲。之前在晉朝,王家人都習慣了,王長豫每隔三天捅一小簍子五天捅一大簍子這事兒還真一點都不稀奇,所有人包括曾經被氣得半死的王悅他親爹王導都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平日裡也沒什麼人會去說他什麼,反正王家多得是叔伯顯貴樂意給他收拾爛攤子。要說王家這幫人,那全是跺一跺腳建康城震三震的狠角色,王悅別說捅婁子,就是把天捅一個窟窿他們也能補回去。
在他們眼裡,王家小世子就該是在江東橫著走,不傲那還算什麼琅玡王家人?
就這樣養孩子,能養出什麼正經玩意兒就奇了!王悅從小就野得沒邊,什麼事兒都敢做,什麼都喜歡試試。
王悅回憶起自己做過的混賬事,臉上略微有些掛不住,扭頭看了眼謝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人比人,他這一襯托立刻就顯出謝景溫文爾雅君子風尚了。他低頭摸了下鼻子沒說話。
說起來,講真,上輩子王悅還真不喜歡謝景這一類人,東晉君子,榮名扇於前,黨羽熾於後,君子皮囊下盡是些道貌岸然之人。他看多了所謂儒雅君子幹得混賬事兒,知道這些人其實不過爾爾。
不過有一個家族有些例外,陳郡謝氏,傳聞他們家子弟各個修雅玉質,謙沖和煦,晉朝名士草木君子只認竹,王悅小時候常聽長輩以竹贊喻謝家人,聽得多了,總覺得謝家是一窩竹子成精了。
東晉初年江左政局是司馬家和琅玡王氏的天下,就連江東小兒牙牙學語時都唱道,王與馬,共天下,相比較於王家子弟榮貴滿朝堂,那窩竹子精卻是一直不溫不火,王悅只依稀記得後來他們家許多子弟好像外鎮了荊楚二州,荊楚是江左門戶,北面就是虎視眈眈的劉石,這窩竹子精這麼些年約莫是一直替天子守著國門,難怪是默默無聞。
若是不讀史書,王悅之前打死他都想不到後來竟是這幫人中興了晉室,謝家人全一個個的都是大晉中流砥柱。當仁不讓的江左第一門閥,勢頭甚至蓋過了琅玡王家。
王悅和謝家人不熟,王謝兩家同在建康時也沒什麼太硬的交情,烏衣巷太廣太熱鬧,王悅小時候多的是左右鄰里朋友知交,東晉初年朝堂政局不穩,王悅的朋友也是隨風換了一茬又一茬,幼年的事兒三三兩兩都忘得差不多,後來有人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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