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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眼,他抱住了謝景,像是個孤獨無助的人忽然抓住了眼前的什麼東西,他死死地抱住了謝景,渾身顫抖不休。那一瞬間,他竟是想哭。
大雨中,謝景低頭吻著他,手緊緊地壓著這人的後腦勺,將瑟瑟發抖的王悅狠狠地勒在了懷中。
雨下得轟轟烈烈。
酒店。
謝景坐在沙發低著頭,捏著王悅的手有條不紊地給他清理傷口,自打把淋了一生雨凍得渾身哆嗦的王悅抱進門起,謝景就沒說過一句話,從給王悅利索地換了身乾淨睡衣又吹乾了頭髮,到如今抓著人給他處理傷口給他上藥,謝景全程連一個字都沒扔給王悅。
如此泰然自若,實在是遠超了王悅的意料。
謝景正抓著王悅的手,拿棉籤擦著王悅手上的傷,忽然看見那手指輕輕動了下,他看見王悅的食指輕輕蹭了蹭他手中的棉籤。他抬頭看向王悅。
王悅緩緩開口道:“你……為什麼?為什麼要……”
謝景神色未變,伸手從一旁的盒子裡拿了支幹淨的棉籤,“瞧不出來?我喜歡你。”
王悅愣住了,謝景這話說得實在太直白,也太自然,他清清楚楚地聽見了每一個字,可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忍不住問道:“你說什麼?”
謝景抬眸望著他,又重複了一遍,“我喜歡你,第一眼見著你,我就有些喜歡你。”他的語氣極平常,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又明明白白。
“你……”王悅不知道說什麼好,望著謝景發怔。這個人,是怎麼把這番話說得如此不卑不亢光明磊落的,這好像是他獨有的本事,所有的東西經由他嘴裡說出來,便是再正常不過。
王悅睜大了眼,有些震驚,又有些茫然,下意識想從謝景的手裡把手抽回來,卻感覺忽然被捏的更緊了。王悅掙脫不過,竟是不想鬆開了,他太累了,他握著這個人的手,像是攥住了夜裡的一道光,溺水時眼前的一根稻草,他握住了,便鬆不開了。
“這麼晚了,跑出去做什麼?”謝景捏著王悅的手問了一句,他望著王悅。
王悅當然不知道怎麼解釋,他頓了很久,才編出個不怎麼蹩腳的理由,“我睡不著,出去走走。”
“睡不著?”謝景反問了一句,抬手試了試王悅的體溫,確定他沒發燒後放下了手,“怎麼會睡不著?”
王悅心中本來就有些慌,脫口回了一句,“睡不著就是睡不著,我出去走走而已。”
謝景抬眸望著他,過了不知道多久,他低聲問道:“你怕什麼?”
你怕什麼?
這四個字一出,王悅的臉色一瞬間血色褪盡,他像是被謝景一下子戳著了痛處,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神經繃得太緊,人是容易崩潰的。他怕什麼?他如今有什麼可怕的?琅玡王家早沒了,東晉已經覆滅了千年,他琅玡王氏大公子如今不過一條喪家之犬,他有什麼可怕的?他還怕人知道不成?
他一個已死之人到底在怕些什麼,在執著些什麼?他已經回不去了。這兒多好啊,日子清靜,又少紛爭,不用爾虞我詐,也沒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他呆這兒有什麼可怕的?他忽然有些想笑,這半生皆可笑,風光地活了大半輩子,最後竟是活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
王長豫,你還敢口口聲聲說你不怨不恨?天下誰有你王長豫更道貌岸然,明明整個人都被恨意侵蝕得快腐爛生瘡了,還要做出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你做給誰看?你究竟怕些什麼?
王悅終於有些控制不住地低下頭,臉色蒼白,他現在感覺自己就跟個厲鬼似的,過了不知道多久,他終於顫著聲音極低地說了一句:
“謝景,我偷了人一樣東西。”
我偷了一條命,一段人生。我原是個已死之人,一千多年前的已死之人,屍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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