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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而退,便是最圓滿不過。
王有容心裡隨意地想著,面上依舊掛著討好的笑,對著王悅依舊不停地噓寒問暖。
王悅抬手用力地揉了揉眉心,沒理會黏黏糊糊的王有容,過了許久才低聲道:“你想辦法去約溫嶠出來,我要與他見一面。”
溫嶠,當年秦淮河上的亡命賭徒,如今已然是太子中庶子,東宮炙手可熱的人物。
王悅對太子一黨有些成見,但溫嶠此人除外,這些年王悅混得不如意,溫嶠那賭徒時常請他去喝酒,一來二去倒是有了些交情,司馬紹身邊的人,王悅唯獨看他順眼。
溫嶠此人履歷很是傳奇,十七歲入仕,年紀輕輕便入了軍營,跟著幷州刺史劉琨一起鎮守北土,彼時正是八王之亂末期,胡人南下,無數漢人浩浩蕩蕩渡江避難,這便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衣冠南渡,此時北方几乎全盤淪陷,唯獨幷州刺史劉琨一人孤懸塞北,溫嶠跟著劉琨周旋在各胡戎之間,堪堪守住了幷州。
溫嶠當年來江東,便是以劉琨的嫡系身份入朝堂,憑藉著幷州這層關係,他很快便平步青雲,可惜好景不長,劉琨最終死於段匹蟬之手,中原至此徹底淪陷,從此大晉再無北來訊息,而溫嶠便開始了孤身在江東朝堂闖蕩的生涯。
到如今,這人也算是闖蕩出一方天地了。
當年秦淮河上賭徒依舊在瘋狂地搖著賭盅,只不過這次他玩得更大,目光也落在了更遠的地方。王悅覺得是時候約這人出來喝杯酒了。
王有容應下了,又問道:“世子,你當真要與太子和解?”他猶豫片刻,問道:“世子可有把握?”
“有沒有把握都這樣了。”王悅摩挲著手中的玉佩,“我遇刺一事,他心中對我有愧,王家宴會上又瞧見我不人不鬼的狼狽樣子,動了惻隱之心,外人不清楚我這些年究竟如何為他掏心掏肺,他自己知道,如今這情分我是收不回來了,不過也別怪我用往日交情算計他。”王悅說著話笑了下,可他沒覺得有什麼好笑的。
“我早聽聞太子心軟,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稱不上心軟,但也沒有太硬。”王悅點了下頭,“放心,江東士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次風波,士族只想看兩敗俱傷的局面,他們也不會真的看著王家就此倒了的,我們只要穩住司馬紹與皇帝,這次便算是挺過去了。”
王悅說得頭頭是道,王有容認真地聽了半天,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思索了半天,他問道:“咦,世子,那陳郡謝氏呢?”這段日子王悅耗在謝家的心血不少,可如今聽他的打算,那是要把謝家摘得乾乾淨淨啊,那這段日子他們謀劃了許多是做什麼?
本來拉攏謝陳郡便是瞧上了謝家在豫州與江州的勢力,若是不為東南謀劃,拉攏陳郡謝氏便毫無意義。
王有容忽然反應過來了,“世子,莫非謝陳郡他不答應?”瞧王悅今日這煩躁程度,這事是沒辦成?若是謝陳郡拒絕了,那倒是很正常的。王有容忙貼心地安慰王悅,“世子,小小挫折不必放在心上,我們來日方長。”
謝陳郡那算盤珠子的性子,他要是答應得太爽快,反而更讓人不安。王有容是這樣覺得的,謝陳郡拒絕了,不算件壞事。
王悅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不知根知底的人,用起來不放心,謝陳郡性子難以捉摸,我與他相識時間尚短,再看看吧。”
王有容以為王悅沮喪,便多安慰了他幾句,“沒事,世子,東南還有大將軍在,除了大將軍外,還有郗鑑等人,世子不必過於憂心,陳郡謝氏底細不清不楚,拉攏一事本來便不必操之過急,丞相也是這意思。”
王悅點點頭,“你言之有理。”他抬手拍了拍王有容的肩,“有道理。”
待到王有容下了馬車後,王悅這才緩了神色,他笑了下,過了片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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