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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司馬紹這身板面盤, 硬氣一回, 不知道要迷倒建康多少金粉女兒, 我兄弟從此便是市井江湖裡響噹噹的一號人物了。
王悅覺得可惜,如今的司馬紹比少年時更人模人樣, 當朝太子,招手即來千百羽林天軍,揮手即去無數芙蓉嬌女,風流人物裡頭名列前茅, 隨手拈來一句“你報名號,我替你殺了他”,多少氣派!可惜這麼氣派的人,卻當不成他兄弟了。
王悅懶得向司馬紹解釋,道了一句“多謝”, 半晌又添了一句“不用”,便沒了下文。
司馬紹看著王悅疲倦的神色,過了很久才開口平靜道:“紀瞻替你父親求情,你父親官復原職了,這尚書檯明日你也不用跪了。”
王悅聞聲詫異地看了眼司馬紹,“紀瞻?”
“右僕射紀瞻,不止是他,過半數的南北士族為王家陳情上書,琅玡王家這些年在江東的確深得人心,我父皇鬆口了。”
王悅看了會兒他,開口問道:“我父親人呢?”
“陪著皇帝在勤政殿哭,一下午了,我走的時候,兩人拉著手還沒哭完。”
王悅覺得莫名其妙,“哭?哭什麼?”
“談到些開國之前的事,一時情難自禁。”
王悅一愣,半晌才回過味來,點了下頭。他沒再說話。
司馬紹想起那殿中兩人對泣的場景。
從琅玡到長安,從長安到洛陽,從洛陽到建康,從永嘉一直到建武,八百里秦川大半個中原,從漢家陵闕一直到長江樓船雪,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兩人說得泣不成聲。
司馬紹望著王悅的臉,忽然又想起當年這人說要給自己當將軍。
那時這人還說他要打回長安去,去看看所謂的雪滿長安道,到時候佳人倒美酒,賬下賞箜篌,他要醉個幾天幾夜,醒來把這些個亂臣賊子殺個片甲不留,連塊亂葬崗都不給他們留!王悅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醉得很厲害了,一通胡言亂語,顛三又倒四,他越聽越覺得可笑。
就憑你?
司馬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記得這麼清楚,連當年掩飾得極好的輕蔑都記得一清二楚,王悅太好糊弄,王悅引誰都當知己,把孤獨當坦誠,殊不知別人看他如同看笑話,他也不例外。
南征北戰,這次從一個紈絝嘴裡說出來,就是個笑話,何況王悅註定一輩子走不上疆場,琅玡王家的家主,終其一生到死也只能是個文臣,活在他眼皮底下。沒有長安雪,沒有洛陽詠,也沒有沙場點兵,結局?一場小孩的春秋大夢要什麼結局?
勤政殿中對泣的兩個人,一個是大晉的皇帝,一個是大晉的丞相,他們經歷的事比他與王悅經歷的事還要多,可最終也不過如此,他們的結局就是他與王悅的結局,唯一的不同的是,王悅不如王導,而他遠勝皇帝。
王悅的結局,從他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經決定了,他只能困在這座建康城中,與天鬥,與地爭,直到死為止,與他一模一樣。
要麼爭,要麼死,二者選其一。
司馬紹覺得王悅已經開始接受這事了,因為他終於不說胡話了,這是件好事,人要學著接受不喜歡的東西,他第一天遇上王悅便懂了這道理,而王悅今天才明白。
他唯一沒想到的是,王悅會把自己弄成這副噁心的樣子。
王悅坐在那兒,一見司馬紹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又給他添噁心了。他也是無話可說,這可是大晉朝,大街上好龍陽的男人一抓一大把,這事兒很常見!以前雖沒見司馬紹玩過龍陽,但也不記得他這麼噁心這檔子事啊?他瞧司馬紹都快吐了。
有這麼噁心?
王悅不懂,他反正覺得挺好的,反過來想想,還能噁心一把司馬紹,真是意外之喜。
司馬紹盯著王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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