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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王悅,終於用力地將人壓入了懷中。謝景一直沒怒,這一瞬間忽然就火了,他壓著怒意一點點將王悅的領子整理好。
王悅盯著他,“不想要我?”
謝景瞧著王悅的蒼白臉色,心頭火氣驀地消了,沙啞著聲音低聲道:“別鬧了。”
王悅看了會兒謝景,笑開了沒說話,最終那笑也扯不出來了,他輕微顫抖起來,不知是凍的還是隱忍著什麼。
庾家梅花園。
兩兄妹坐在園子裡下棋。
庾亮瞧了眼自家妹子,王悅一走,謝景就跟著走了,兩人離席後,他又將王悅那張帖子拿起來瞧了瞧,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烏鷲棋子一枚枚落在棋盤上,年輕的帝后不緊不慢地低手落子。
庾亮忽然開口道:“我今日瞧見王長豫想起件事,你從前不是養了只兔子嗎?你不知道當年他學你的樣子也養了只兔子,想送你來著,一直不敢送,掂手裡頭給掂死了,我同他說,你最厭惡濫殺,他忙求我別把這事告訴你,又給我送了好些貴重東西。”庾亮笑了下,緩緩落子,“我當日瞧他倒也順眼,偏你瞧不上他這副油滑樣子。”
庾文君沒說話,拈了枚漆黑的棋子。
庾亮又道:“說來還是你有眼光,說他好油滑取巧,日後必然機關窮盡無所建樹,如今他真應了你這句話了。”
“王家沒倒,談何無所建樹,他吃祖上家底都能混下去了。”庾文君面色倒是如常,抬手端起茶杯。
“怕是說不好。”庾亮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瞧了眼庾文君,“你久居深宮,不知道此中糾葛紛繁。”
庾文君聞聲微微一頓,她望了眼庾亮,半晌才道:“是嗎?”
庾亮點了下頭。
庾文君若有所思,沒再說話,低手落了一子。庾亮字裡行間提醒她別逾距,她聽懂了,許多話懶得多說。
“皇帝近日如何?”庾亮終於轉開了話題。
“病了。”
庾亮一頓,“病了?”
庾文君輕點了下頭,她望了眼庾亮,一雙眼有些熒熒深邃。
“宮中沒訊息傳出來說是皇帝病了。”
庾文君望著庾亮面前那副黑白棋盤,過了許久才終於低聲道:“宮中之事兄長又怎會比我清楚呢?皇帝他病了。”她說著話,緩緩抬眸望向庾亮。
庾亮望著庾文君那雙眼忽然愣住了。
庾文君又落了一子,叩下去輕輕一聲響,“兄長,我久居深宮,婦人沒見識,近日讀史頗有不順,有幾處地方想請教下兄長。”
“但說無妨。”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是個什麼意思?”
庾亮頓住了,他深深地望了眼庾文君。
庾文君低聲道:“我這兩日夜裡頭總是想著這話,皇帝扶持外戚與宗親打壓士族,我懂,可我又不明白,咱們庾家不也是士族嗎?若是士族倒了,庾家唇亡齒寒,我們兄妹倆又該如何自處?跟外戚一比,皇帝的心是偏著宗親的,南頓王才是皇帝的心腹,他們是一家人,咱們算得上什麼呢?”
庾亮許久都沒說話,他輕笑著望著庾文君,“殿下思慮頗多。”
庾文君也笑了,低聲道:“我是個婦道人家,整日在宮裡頭閒著,難免胡亂想些東西,好在我還有個兒子,我一想著他便安心了,我這下半輩子便指望著阿衍了,阿衍與咱們兄妹倆才是一家人,旁的人我都信不過。”她望著許久沒落子的庾亮,輕聲道:“兄長,該你了。”
庾亮望著庾文君良久,終於緩緩伸手執起枚白子,輕輕壓在了棋盤上。
庾文君偏過頭去似乎是在認真思索落棋,外頭的雪飄下來,年輕的帝后面龐如秋月,眉眼間是淡淡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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