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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雕欄玉砌的樓閣之上,轉著手裡精緻的酒杯,聽著外頭傳來的靡靡之音,內心充滿空虛;也終於不必再對著一個個貴客滿面笑容,曲意逢迎,姿態卑微到塵埃裡。
“你找不到我,也許只是因為那幾年我被教養著練歌練身段,從未登臺。”她說。
他將她抱在懷裡,嘆息:“我這就帶你走。從此再也無人敢欺負你。”
很久以後,樓玉笙才明白,無人敢欺負她,自然也再無人會喜歡她。
她被圈在一個小世界裡,她是籠中雀,除了他,她無依無靠。
公子絕將她從酒樓買走,從此她再也不必委身做那些下作生意。
樓玉笙過了很長一段快樂時光。
那一陣子,他帶著她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美景。直到有一日,她午睡後醒來,去前廳找他,恰巧撞上他持劍,冰冷的劍鋒輕輕鬆鬆劃開地上被按著的人的衣服,挑破了他的面板。
新鮮的血液沿著傷口一道道流下,滲入磚縫。
她扶著柱子,滿臉驚愕。
她認得地上那個嚎叫求饒的人,他曾經也是一方貴胄,如今竟像只狗一樣伏在公子絕的腳下。
那個人,是她第一個恩客。
公子絕朝她望過來。
那一瞬,風都好似靜止了。
她毛骨悚然地看著他。
公子絕將劍丟給屬下,淡淡道:“繼續。”隨即朝她走來。
樓玉笙忍不住後退。
他腳步加快:“你怎麼來了?”
樓玉笙尖叫一聲,掉頭就跑。
他將她困在牆柱之間,低頭看她:“害怕了?”
樓玉笙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
眼前這個衣角沾血的人,讓她陌生。她終於想起,他們的重逢相隔九年,她早就不瞭解他了。
他在她面前言笑晏晏,可他在別人面前,卻可以冷酷無情。
他溫柔地呢喃:“不要怕。你看不得這些血腥的場面,以後我都會避著你。那些欺負過你的人,我都會一一幫你出氣。”
她鼓足勇氣問:“你那樣對他,僅僅……就是因為我嗎?”
“自然。”
她呼吸一窒:“那……那還有我從前的那些……客、客人……呢?”
他眸光一冷,道:“一樣。”
她覺得骨子裡都在發冷。
那些人,與溫絕並無其他私人冤仇,僅僅是因為她,他就對他們做出那般的事……其實在樓玉笙心中,縱然有過屈辱與哀慼,也從未真正怨恨過那些恩客。
她恨的不過是自己的柔弱無依、飄搖度日。
酒樓開門做生意,你情我願的事,哪能記恨得那麼分明。何況那些恩客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也沒對她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她忍不住道:“你這又是何必……”
他沉了臉:“你在為他求情?”
她在歡場裡打滾多年,自然能看人臉色。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她的生活並沒有改變,除了這個男人愛她,她還是為人掌控著,她仍是那朵毫無反抗之力的菟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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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我還是若愚閣的人的時候,辦事從不問為什麼,公子絕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奇心,是做下屬的最不需要的東西。”刀烈春道,“但是有些東西事後回想起來,才覺得令人膽寒。”
她自從確認了樓玉笙臉上的東西來自莊槿後,便重新回憶了一遍公子絕對樓玉笙做的種種事情。
她曾被公子絕指出去查幾個人,那些人皆是樓玉笙從前的恩客。樓玉笙是名姬,侍奉過的人倒也並不算很多,所以查起來還挺方便。查完之後的事便不歸她管,她另出任務去了,不過似乎也略有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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