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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機率過高,此次沒有用於實戰,但與開花彈道理相通的伏火雷,則給了敵軍不少的“驚喜”。
外殼用薄鐵所鑄,填以鉛丸與火藥,用旋塞封閉,有藥捻子引出,即為淮東軍械監所造的伏火雷,可以說是手榴彈的雛形。只是軍械監謂之“伏火雷”,林縛也由得他們去。
雖說可以用蠍子弩,但接戰時,將藥捻子引燃的伏火雷,以人手在陣前擲入敵陣,使之爆炸噴射鉛丸及碎殼片射殺敵卒。
伏火雷的威力雖說要比近距離發射散彈要差多少,但投擲方便,特別是在倉促接敵以及複雜地形作戰時,實有著火炮所遠不及的便利。
只是這種伏火雷,軍械監也是新造,數量極為有限,甚至軍部並沒有在北伐戰事裡有使用伏火雷的計劃。即使優先使用火器的登海鎮師,在戰前也只有一哨人馬進行過訓練,一直到拿下津海城之後,兩千枚火雷才隨補給船運來津海,第一批裝備到登海鎮師。
面臨敵精銳騎兵,步旅在突進時最大的問題就是要如何壓住己方的陣腳。
伏火雷對沖鋒而來的騎兵陣列之殺傷,平心而論,談不上有多強,一是騎兵衝鋒時的陣列相對分散,二是體形龐大的戰馬受彈面要比馬背上的騎兵大得多,三是伏火雷著地爆炸,鉛丸十之七八會射中馬腹,而較少會直接的射中敵卒。
但是,伏火雷在敵陣中爆炸,聲響驚天動地,彈丸四射,硝煙瀰漫,只驚得那些個平時訓練有素的戰馬驚惶不安,駭然四逃,頓時間叫敵騎衝鋒的前陣亂作一團。
敵陣亂則己陣安。
以步卒為主的第一、第四旅更抓住機會,殺入敵陣,橫衝直撞,殺得燕胡人抑馬翻、哭爹喊娘,打得他們直往駐營回縮,而一時間不敢再仗著人高馬疾的優勢,來侵凌在夜色突進的淮東步旅……
在拂曉之時,陳漬率第一、第四旅搶佔張家灣西翼的無名矮山,消滅此處營盤駐敵之後,則以步旅欺凌騎旅之勢,在從側後翼而來的第五旅的配合下,強攻虜兵在張家灣的駐營。
虜兵營盤可以說是冷兵器進代的騎營典範,以張家灣居大道之側的一座大寨為主,營盤環環相接,掘土為壕、編木為柵,但由於是騎兵為主的營地,在整個營地的外圍倒沒有挖深壕;大概也是虜倉促間從衛河以西調來,沒有時間挖掘長壕。
這樣的營寨,在淮東軍精銳步旅面前,只能說是簡陋了。
無數淮東甲卒逼進寨前,限制住敵騎的衝鋒,數以十計的輕型火炮從北側及東北側兩翼給集中拖到陣前來,正對敵營,進行瘋狂的轟擊,將柵牆、將下馬而戰的敵卒防陣無情的撕成粉碎……
站在張家灣前山頭眺望戰場的佟化成,此時只能無力的看著兩名親信給一枚實心彈同時射穿胸膛而死去。
熱血濺得他一臉,佟化成站在張家灣最高的山丘之上,能看到三墩橋、駱河店等營壘燃起點火,知道大勢已失,已非人力能挽回,而入夜前偵察到進入潮白河北岸的淮東騎兵此時還沒有進入戰場,他們這時候想往西逃,也必將遭到無情的攔截……
淮東軍在佔領津海之後,先期從兩翼展開的兵鋒,看似較弱,但實際是要將大燕主力吸引到中路來進行決戰;而在十六日夜間淮東軍渡河作戰的也談不上特別的強勢,甚至叫那赫烏孤看到有一絲擊潰淮東軍的可能,說到底淮東軍是想將他們像賭徒一樣牢牢的吸引在鳳河西岸的戰場,叫兩翼兵馬有展開圍殲他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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