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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大人分憂,是宗庭職責所在……”高宗庭說道。
崇州很難及時掌握登州的形勢,也無法準確知道柳葉飛何時、以何種方式配合陳芝虎將登州鎮主力調出去,想必動作不會太慢,想透過江寧傳旨,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林縛早就防備登州形勢不受控制,密令趙虎從海東抽調兵馬,潛到登州外海以防形勢有變,但趙虎對登州並不熟悉。而陳芝虎以詐敗行調虎離山之計,又有柳葉飛跟他配合,這計不是輕易能破解的,還需要崇州這邊派人去坐鎮。
林縛不能事事都拼搏在前線,這時只能臨時委託高宗庭去登州走一趟。
李卓任兵部尚書時,對登州鎮水師的支援極為有力,高宗庭代表李卓往來兩地之間,不僅熟悉登州的情況,與登州鎮水師將領也是熟悉。高宗庭去登州,比秦承祖他們出馬都要合適。
秦承祖說道:“沂山那邊也要立即派人過去,以免我們藏在沂山裡的老虎也給調出去了。”
“對,我立刻擬寫手令,派人送過去。”林縛說道。
第11章 潛伏
隍城島,位於渤海口上,南距登州刀魚寨有一百二十餘里的距離,北距遼東金州鐵山約八十餘里,分有南北兩島,兩島相距不足三里,島形皆狹長,三四十丈高的狹長島山相峙,古往今來是海上航運南北往來船舶避風的泊錨之所。
海東行營軍的船隊,就藏在南隍城島東側的老魚口小灣裡,彷彿一群潛伏在遠伏凝望登州岸山的惡鯊,靜待時機撲上去覓食。
南北隍城島之間的海域澄靜如蔚藍色的大湖,趙虎站高約三十餘丈高的南隍山頂上,向遠處眺望,西南面的大小欽山島、竹山島、廟山島彷彿沙盤上的著色模型一樣,靜置於蔚藍色的大海上,登州刀魚寨方向的岸山,給渤海口的這一系列島嶼遮住。
不然的話,即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據說也應該能看到刀魚寨所在的丹崖山的際線。
兩員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將領從後坡登上南隍山頂,看到趙虎眺望西南面,走了過來。
兩員將領不是旁人,一人是儋羅國東州羈縻都督府都督遲胄之子遲元吉,一人是葛存信之子葛長根,都是隨趙虎從海東趕來登州外海潛伏的將領。
林縛早在六月就預料到淮東水步軍主力將給牽制在南線,無法脫身北上——事實也恰是如此——淮東要干涉山東的戰局,權宜之計就是從海東抽調兵力。
儋羅戰事之後,為控制海東商路及濟州、東州等地的形勢,趙虎奉林縛的命令在濟州組建海東行營軍,編有水步軍五千餘眾。
這些兵力除了部分駐守儋羅島濟州城外,有相當一部分都分散守護海上商路,實際能抽出來的兵力有限,還需要時間提前聚集。
趙虎六月中旬接到林縛的密令,即在濟州集結兵力;又以林縛的名義,從東州羈縻都督府及儋羅國分別借兵,一直到七月下旬才集結完畢。
等到臨淄失陷的訊息傳到濟州之後,趙虎才率部從濟州跨海而來;與楊一航所部匯合之後,藏於隍城島之間的水步軍總兵力也就七千餘人。
燕冀失陷之後,進入渤海的海上航運就幾乎斷絕了,渤海口是多方勢力交戰之所,漁船也絕了跡。而一旦沒有戰事,隍城島周圍海域,連鬼影子都不見半個,成為戰船隱藏蹤跡、進行潛伏的最佳場所。
即使偶有登州水師的巡哨船經過,也是給趙虎下令扣押。
當然,隍城島離遼東金州鐵山角頗近,晴天之時,說不定燕胡駐金州的虜兵站在高山能對隍城島海域的異常有所察覺。但從遼東金州不能直接跨海示警,其傳訊到燕京,再從燕京傳訊到山東,怎麼也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才夠。
所以隍城島之間藏著這麼一支編師,在山東半島鏖戰的諸方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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