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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合適,關鍵林縛從哪裡找那麼多合格的女官去?
除了拉攏劉直為己用外,還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
“劉大人從廬州回來,我必不忘劉大人的大功!”林縛盯著劉直的眼睛說道。
“劉直不敢居功,唯願能替彭城公分憂……”劉直惶然長拜說道。
劉直是宦臣,作為內侍宦臣,沒有科舉功名,沒有宗族在背後支援,他的權勢可以說直接來自於皇帝的信任,故而長久以來都能忠於皇上,但給永興帝棄在大牢裡,而依附淮東又能洗脫罪名、繼續掌握內侍權柄,他也就沒有什麼好堅持的氣節。
當然,劉直也怕他攜旨去廬州見永興帝,會給永興帝一怒斬下腦袋,但他也清楚他要是這點事情都不能做,又怎能叫林縛用他?
與其坐在大牢裡等清算徽州戰敗時給砍掉頭,遠不如此時去廬州搏上一搏。
林縛讓人將劉直領去見宋浮、高宗庭,去廬州請永興帝回江寧,是必然要做的。不做,林縛就沒有盡到臣子的名份,永興帝真硬著頭皮堅持不肯回江寧,接下來才能考慮廢立之事。
燕虜大亂覬覦於北,此時擅興廢立,太傷元氣,指不定會惹出大亂子;將永興帝迎回來,無疑是最佳選擇。但是,怎麼迎以及對隨永興帝棄江寧西逃的官員怎麼安撫、怎麼拉攏分化,也有很多的考究;太后會摻雜多少個人的意見跟利益進去,也是未知數——這需要宋浮、高宗庭他們跟劉直好好謀劃。
送走劉直,林縛對承擔陳園宿衛之職的趙虎說道:“張玉伯既然不願來見我,那我就去見他,你去備車馬……”
趙虎頗為不解,說道:“張玉伯既然不願相見,何必要再去見他?”心想淮東待張玉伯也不算差,彼此相交也深,淮東入江寧之際,張玉伯如此態度,不僅趙虎,淮東諸多人都滿腹意見。
大家恨不能將他們踢得遠遠的,永不相見,誰想到林縛入江寧喘息甫定,如此匆忙之時,在見劉直之後,竟然要備車馬親自趕去張玉伯府上?
林縛笑道:“你馬上也要擔當要職了,你就會發現有些事比領兵打仗要複雜得多。有一點你要清楚:笑臉來討好你的,未必是真對你好;那些對你擺臭臉的、不贊同你的,未必就在背地裡對你使壞。張玉伯、趙舒翰都是死腦筋,你我又不是今天才曉得。要是你得勢之後,希望你以前的朋友、故舊,都來跑過來巴結你、討好,那是你的心態出了問題……”
“只是張玉伯、趙舒翰他們,怕給太后利用啊!”趙虎說道。
林縛點點頭,說道:“張玉伯、趙舒翰他們都不是迂腐之人,才更值得曉以大義。另外,江寧必須要容得下反對我們的人,這樣才能叫我們清醒的知道,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才能叫我們將眼光放得更長遠,不要以為將江寧掌握在手裡,這天下就安定了……”又說道,“現實去考慮,我們在江寧城裡容得下異己,也才能叫外藩放下警惕。嶽冷秋、董原他們在江寧城裡不可能沒有眼線,江寧這邊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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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伯從徐州知府御任回江寧,補了禮部侍郎的職缺,在江寧城裡也算高官,但府宅一直都沒有更換過,還是他在江寧任司寇時置入的院子,前後三進,算不上寬敞。
夜色已深,張玉伯府上也沒有安靜下來,元錦秋拽著趙舒翰到張玉伯府上來喝酒,到深夜也沒有離去。這片刻聽得有人叩門,守門的家人拿著門帖進來稟報:“沈戎沈大人到府上來相見……”
張玉伯也無意起身相迎,只叫家人請沈戎進來。
沈戎登堂入室,看到元錦秋、趙舒翰都在這裡,笑道;“三位與彭城公都是布衣之交,何故藏在這裡喝悶酒?”
張玉伯、元錦秋、趙舒翰臉色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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