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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華文留在杭州走不開,甚至還要防備浙閩軍從獨松關、千秋關打出來襲安吉、臨水,要盯著那邊的防務,更擔心淮東兵馬拖延——淮東兵馬拖延一天,守溧陽的孟義山就多一分威脅。雖說孟義山貪功之舉,陳華文心裡也有所不喜,但孟義山要在溧陽給浙閩軍滅了,損傷的將是杭湖軍及陳西言派系的整體實力,也絕非陳華文所願意看到。
趕著陳明轍從嘉興到杭州,陳華文只能讓陳明轍到蕭山走一趟,跟林縛見面。
陳明轍在南屏山渡口乘船渡江,在陸上倒不覺得風大,上船之後,就覺得浪湧波搖,便是遠處的浮橋,也給吹得隨江浪而左右晃動,常常要用兩三個人,拉住騾馬牲口過橋,才不致讓騾馬受驚將整個渡江過程打斷。
南岸渡口,遍地都是軍營。一座接一座,一直到蕭山北城外,也看不出淮東到底在蕭山集結了多少兵馬。
淮東派了官員,陳明轍隨之進了蕭山城,正趕上林縛風塵僕僕的從南門進城,在進行轅前跟陳明轍遇上。林縛執鞭坐在馬背上,望著陳明轍,笑道:“明轍怎麼有閒工夫到蕭山來?”
“義山將軍在溧陽與敵接戰不利而給困,盼望淮東兵馬過來解圍,”陳明轍作揖行禮,如今林縛的地位已經遠非他能比,說道,“杭湖軍就那些點底子,經不過折騰,還請彭城公從施以援手!”又從懷裡掏出陳西言寫給林縛的私信,“這是陳相給彭城公的信函……”
林縛翻身下馬,將馬鞭跟馬交給隨扈,接過信件,在轅門前就拆開來看,字裡行間能感受到陳西言思竭力疲仍然要為朝廷耗盡心血的赤誠之心。
林縛將信收好,心間感慨萬分。
陳西言不能說德行沒有一點瑕疵,當年為爭相位,甚至不惜縱容曲家通匪也要置顧悟塵跟他以死地以抹汙楚黨,這種手段未但遠談不光明,甚至可以說毒辣得很,但陳西言出任首輔之後,又甚少有什麼私心,無時不在殫精竭慮的去穩持元氏的半壁江山。
也許在陳西言心裡,為了大局,可以不擇手段,這點倒跟湯浩信頗像,叫林縛對陳西言也難念舊仇。
“本有一部兵馬今夜就會過江北上,看這天氣,怕不能成行……”林縛抬頭看了看天,也不說什麼。
陳明轍也不好說什麼,浮橋本來就陡窄,他親眼看過,給風浪吹打得搖晃不休,要是夜裡下雨或下雨,根本不能讓大股兵馬透過,即使舟船相渡,沒有足夠的舟船,想要將四五萬兵馬渡過江過,要遠比走浮橋為慢。
林縛邀陳明轍同他並肩往行轅裡走,邊走邊介紹淮東的出兵計劃,說道:“只要明天不是大雨天氣,我再派出九千兵馬;接下來,我就會親自率兩萬餘步甲以為中軍,後軍還要兩萬步甲及輜兵待發,不過等淮東兵馬主力沿太湖西嶺南麓西進,應該是在二十八日之後,孟義山在溧陽能不能撐到那時候?”
從蕭山渡江去溧陽,曲折約有四百多里地,在浙閩軍約有兩萬兵在浮玉山北麓展開攔截的情況,林縛計劃不到七天走完,速度不可謂不快,關鍵是孟義山能不能在溧陽撐到淮東兵馬主力趕到。
陳明轍心裡也有擔憂,但在林縛面前不會露怯,也是怕林縛更有藉口拖延出兵,孟義山在溧陽的處境更危險,只是說道:“陳相一直都說,彭城公是重情義、顧全大局的人,朝廷危惡,彭城公必是朝廷所能依重的中流砥柱……”
“我素來是敬重陳相的,哪怕陳相明知道淮東擔憂江寧事變早在半年前就努力在海陵湊出一萬兵馬,陳相最終也是希望杭湖軍先進江寧了,我並沒有什麼怨言!哪怕陳相朝憂暮驚,擔心我會做曹操,我對陳相也沒有什麼怨言!陳相有意想用董原、嶽冷秋制衡淮東,我對陳相還是沒有什麼怨言!”林縛直接領陳明轍走進官廳,看到陳明轍聽他嘴裡吐出“曹操”二字,身子明顯一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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