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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給新崛起的河幫勢力取而代之是常事,破家滅門也非沒有可能。
特別是多年來漕運規模一直很小,今年傳出訊息說會陡增一倍多,特別顧悟塵與王學善矛盾激化之後最終以顧悟塵全勝收場,使得眾人越發肯定今年漕運任務會驟增,這令河幫各家都十分的焦急。
人員倒是不缺,還有剩餘,再說流民一年多過一年,很好招募,但是諸漕河多年失修、河幫各家對漕船的管理也難免疏鬆,漕船情況堪憂——孫敬軒對自家漕船瞭若指掌,近十年來,龍江船場每年撥付新船數量驟降,要二十五年才能換一批,而且新船的質量很差,他倒是眼饞東陽號如此堅固的大船,但如此大船走漕河多半會隔淺,而且造價也太高了,西河會名下兩百艘漕船要換成如此堅船,起碼還要西河會額外掏出十萬兩銀子出來補貼給龍江船場,西河會哪有這個財力?積攢下來的銀子也是怕出了沘漏用來自保的——孫敬軒知道要是今年漕運任務陡增一倍,意外沘漏肯定會頻頻發生。
此時打通這個關節,等若給西河會拿到一塊“免死令牌”。
另一方面,孫家數代人也形成一個規矩,官員不可不巴結,但也不可跟一家走得太近,官場上傾軋兇險,不比江湖惡浪差半分,太巴結一家,其興也速,其衰也速,非久存之計。使孫敬堂之女與林景中結親,可以說是恰到好處。
孫敬軒也有想過,若是將文婉嫁給林縛,便要立時讓敬堂的長子文耀接替西河會會首之位,也絕口不提過繼之事。
姻親歷來是搭建關係最佳手段,用銀子不成。孫敬軒主持會務以來,經他手給盤剝出去不知有多少銀子,也未見有哪個官員覺得有把柄落在西河會手裡,甚至遠遠不及江湖道義。塞銀子只能換得一時好說話,甚至已經成常例,各個關卡、要職按漕糧或漕船數送多少銀子都有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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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文婉在偏廳用餐心裡鬱結,她側坐著軟榻上,要仔細不能碰到傷腿。雖說武延清老先生一再寬慰她治癒的把握很大,但是孫文婉自小跟著她爹習了些花拳繡腿,知道傷筋動骨絕不是普通的皮外傷,就算武大夫治跌打傷的醫術再高,能有三四成治癒希望,已經是了不得了。
孫文婉也有理由將責任怪到林縛的頭上:要不是傅青河在信中有搓和她與林縛的意思,她不會夜裡潛來河口刺探,那時也沒有覺得他有多討厭,只是覺得自己絕不能在沒見面之前就註定要嫁給誰;要不是林縛行為不端不像個讀書人在河堤上就解褲腰帶解溲,自己也不會一時氣憤就動手——再說自己都給擊退,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個女的還出刀不留餘地,完全也不像俠義之輩;獄中倒沒有受什麼委屈,但是這登徒子沒有娶妻室就有兩房美妾,還對蘇湄覬覦已久,這更難讓人忍受了。
聽著外廳眾人談笑風生,孫文婉心情更是鬱結,她與林縛的那檔子事沒人提,他們竟然在半天時間裡將文珮的婚事就定了,更氣人的是這妮子坐在這間又羞又喜,大概巴不得出去再偷看那個林景中兩眼,只恨腿腳不便,不然先踹她一個跟斗。
“婉娘,”蘇湄見孫文婉對林縛積怨仍深,要促成她與林縛的婚事更加艱難,她說道,“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武老先生也說了,你這腿傷要不留後患,最要緊的是前期少移動莫要再有碰撞。無論是坐船還是坐車,都有顛簸,我看你留在此間養傷最好,也有武老先生隨時能照應到……你家也答應放渡船到河口來,夜裡船會泊在河口,船工們也將在河口搭廬而居休息,西河會也要有管事人留下來,也能照應到你。你若是願意,我幫你跟林大人言語一聲,讓他將這草堂就讓給西河會。”
“好啊,好啊,我也留下來照顧婉娘。”孫文珮興奮的說道。
要有這草堂,那放渡的會眾兄弟也不至於搭窩棚居住,她自己也擔心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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