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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說話雖然聲輕,林縛耳尖聽得分清;黑臉青年的同夥有個中年人,想來是領頭的人,他眼色嚴厲的制止黑臉青年再胡亂說話,又警惕的看林縛、傅青河一眼。
林縛看著窗外有賣糖沙栗子的小販經過,他喊住小販,正要旁若無事的讓小販拿荷葉包一捧栗子過來,卻看到那中年人視線掃過傅青河臉時又遲疑的多看了兩眼,眼睛裡有掩飾不去的疑惑神色。
林縛看了傅青河一眼,傅青河眉頭微蹙,朝他遞了個眼色,示意先出去再說話。林縛拿了腰刀,跟傅青河到店門口的榆木櫃臺結賬,走到官道對街。
之前的四個漢子已經移到他們的桌子上——那張桌子挨著視窗,更適合觀察渡口的情形——那四個漢子正觀察渡口前的情形。
林縛見傅青河若有所思,輕聲問道:“傅爺知道他們是什麼來路?”黑臉青年無意間說破他們本來是隨身帶著兵器的,只是擔心渡口盤查才將兵器藏在他處,也許他們還有同夥;再說他們怎麼看也不像普通的商旅。
“十年前的故人,”傅青河說道,“他們卻認不得我了。”
“哦?”林縛回想那中年人看傅青河的情形,心想傅青河十年間的變化應該挺大,他又瞥了鋪子窗裡一眼,那幾個漢子眼睛都盯著渡口的巡檢司官兵身上,看不出他們在這裡要幹什麼,見傅青河眉頭緊鎖、若有所思,大概也在想這個問題。
“不管他們,我們先去看船。”傅青河說道。
林縛不吭聲跟著傅青河往渡口邊走,看得出傅青河對突然出現在渡口的四個人很關心,不過他們首先要將二女跟諸少年接上岸藏匿起來,管不了太多事。
林縛的身份牙牌沒丟,他與傅青河隨身攜帶兵器不怕盤查。
林縛雖然是東陽林家的旁支子弟,考中秀才之後,也是七夫人顧盈袖幫著說話,本家許他歸宗。與寒族賤戶的竹木製牙牌不同,他的身份牙牌是銅質的,上面標明他的秀才身份以及他東陽石樑縣功勳望族的出身,也就有僕從跟隨及攜帶護身兵器的特權。
這個時代,就算是想要拿著刀劍行俠仗義、遊走江湖,也是需要一個好出身的;官府對民眾持械管制雖然沒有嚴格到幾家共用一把菜刀的程度,但是普通百姓沒有特殊的身份跟證明,大眾廣庭之下拿著刀劍招搖過市,被官府發現,不給被當成盜匪緝拿才怪,稍有反抗都會格殺勿論的。
林縛與傅青河蹲在岸邊觀察河裡的輕舟,打算夜裡下手,聽著遠處有轔轔車轍聲傳來,站起來看見有隊官兵押著四輛囚車從北面官道過來。
官兵押著囚車過境,總是能吸引普通老百姓的興致,渡口的旅人、商販立即聚過去圍觀,林縛他們離得遠,只看見最後一輛囚車裡坐著一個穿紅襖子的女人、披頭散髮的,剛才那四個漢子也從鋪子裡走出來,雜在人群裡圍觀。
林縛下意識的想到這四個漢子出現在這裡是要劫囚車,側臉看見傅青河神色大變,折身便往官道那邊走去,林縛也不多問,跟著傅青河後面走過去。
等他們走近,那隊官兵正押著囚車進驛館,林縛只看清最後那輛囚車上紅襖少婦的臉,她容顏枯槁,憔悴不堪,細看去標緻的臉上給劃了兩道細口子,身上紅襖多處給刀銳割破,露出裡面發黃的棉絮來,左脅後露出一小塊肉,給初冬寒風吹得發白,只是少婦雙手給上了枷鎖,也無法伸手去遮一下。
看情形,押解官兵要在驛館裡過夜明天才會趕路。
先前那四個漢子已先轉身進了鋪子,傅青河神色凝重,林縛輕聲問道:“也是故人?”
傅青河走到無人處,神色凝重的跟林縛說道:“故人遇難,傅某人不能袖手旁觀;傅某若遇不幸,小姐及諸子唯有拜託林爺了。”說著就要下拜。
林縛伸手將傅青河攙住,說道:“事因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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