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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縛幾日來,都與趙舒翰徹夜歡談、修訂書稿,一直到小年夜的前一夜才將書稿定妥,還取了一個《提牢獄書》的雅緻書名,又讓錢小五、陳恩澤幫忙將書稿抄錄了兩份。
“啊……真是辛苦啊,”趙舒翰體質終究不及林縛,連日來雖然不用去衙門坐堂,在斗室裡研討、修訂書稿,一旦功成,還是覺得腰痠背痛。
“辛苦也是值得的,”林縛看著整整齊齊拿錦盒裝著的三大疊書稿,說道,“我明日就將書稿送至正業堂,要讓他們趕工,月餘時間大概就能聞到墨香書味了。”
“呵呵,”趙舒翰也高興的笑起來,誰不想自己的數年心血有付梓問世的一刻,看著錢小五要將書稿收藏起來,他說道,“等一等,還有一處,我要修改一下。”
錢小五/不知道還有哪處要修改,便將裝書稿的盒子放下。
趙舒翰提起筆醮了墨,就在書稿封頁自己的名字之後寫了一個“林”字,林縛忙抓住趙舒翰的手腕,說道:“趙兄你這是害我,林縛不敢得這欺世之名……”又吩咐錢小五,“快將這封頁撤掉,重寫一張來。”
趙舒翰說道:“數日來,與林兄數席言,得益匪淺,獄書能最終定稿,林兄焉沒有功勞?若是不寫上你的名字,便是我在盜你的功勞……”趙舒翰站在那裡,將書稿翻出來,列出十數條,“你看看,這些要不是你提醒,我哪裡會想得到?”
“十萬言的煌煌鉅著,我才些微言語,哪有列名的資格?”林縛說道。
“林兄,你要推辭,這獄書不刻也罷,”趙舒翰也是硬脾氣,將三盒書稿抱起來要走,“銀子我隔日還你。”
“趙兄你這是害我。”林縛無奈嘆息。
“你有什麼值得我害的?”趙舒翰笑道,提筆在三本書稿封頁上都拿小楷寫上林縛的名字,又說道,“年節前後,我有空閒工夫,會留在家中依你所說的幾點去寫獄書研究之方法/論;那書若是成稿,你的功勞更大,我若不列上你的名字,豈不是更有愧於心?”
林縛搖頭苦笑,他之前根本沒有想到要用這種方式在世間成名,趙舒翰如此堅持,他心裡雖然有愧,但只要是人總有些貪念,便順水推舟不再推卻,留趙舒翰在宅中用過晚宴,讓趙虎套車將其送回宅。
年節前,趙舒翰要留在家裡專心寫獄書研究方法的書稿,林縛隔日起早就拿了一部書稿拉上林景中到正業堂談刻印書稿的事情。
在江寧專營紙業與書肆的正業堂財東葉楷也是東陽府人,與林庭訓是兒女親家。他見林縛到江寧辦集雲社商號才一個月就有聲有色,也知少年人不可欺,背後有顧悟塵撐腰的林縛更不可欺,他見林夢得都對林縛禮讓三分,林縛此時有事求上門來,自然也是客氣三分,刻書費用還打了八折,即使如此煌煌數百頁的獄書在當世都堪稱一部鉅著,刻印一百本書就要二百兩銀子。
刻印書稿,紙本印墨是一項成本,手工雕板也是一項更大的成本。
林縛瞭解得當世雖然早有活字印刷技術問世,但無論是泥活字還是銅活字的材料都易變形,又找不到合適的印刷墨水跟泥活字或銅活字配合使印刷精美,書坊一般情況更願意在整塊的桑木板上雕板刻字。
林縛本來對這些比較難理解,在正業堂拿了一枚銅活字醮墨水試過,發現普通墨水很難醮到銅製成的字模上,就算正業堂試製些特殊墨水,效果也不好,他心裡想著即使改用鉛來制字模,關鍵的問題還是要找到合適的印刷墨水。
無論是字模的材料還是墨水的材料,林縛瞭解到書坊的雕板書匠們幾百年來都有在研究。只是一般書坊的規模都有限,再說各個書坊之間又缺乏足夠的交流與溝通,很難支援進行大規模的材料篩選。
活字印刷術雖說問世有四五百年的歷史,實用效果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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