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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閒。”
“去問吧……就說是左司寇張大人、集雲社東主林縛以及林記聚富堂貨棧林夢得恭候蘇湄小姐大駕。”林夢得知道就算蘇湄閒著,要她出來唱曲也要看她心情的,這江寧城中也沒有幾個人有面子鐵定能將蘇湄請出來唱曲助酒興,拍著錦衣小廝的肩膀讓他快去,又朝林縛笑道,“你莫要擔心,二十兩銀子的聽麴錢,我來替你掏。”
林景中只笑著跟林縛、林夢得還有張玉伯進入雅室而坐,他也想見一見名滿江寧的蘇湄到底什麼模樣;周普身為扈從自然要寡言少語,他心裡想著林夢得跟張玉伯的面子只是不夠,林縛在這裡,蘇湄怎麼也會來的。
林夢得跟張玉伯對請來蘇湄不抱多大期待,蘇湄將花牌放在藩樓不假,她人多半還在柏園,就算她有興趣掙這二十兩銀子的聽麴錢,今夜到藩樓買醉比他們身份地位更高的大有人在,蘇湄未必看得上這邊。他們幾人坐進小閣子,讓小廝將酒菜端來,笑說著等蘇湄一盞茶工夫,沒有回信就另點花牌陪酒助興。
林縛請張玉伯來,是想打聽按察使司衙門的內情。張玉伯之前在東陽會館時就聽楊樸說過顧悟塵有意邀林縛入幕卻絕林縛婉拒,近來又說顧悟塵上任後在按察使司衙門內也多次在公開場合提及過林縛,大概是要為林縛入仕造勢,心裡想堂堂朝廷四品大員竟然為一個小小舉子入仕如此盡心,真是讓人羨煞,林縛要打聽按察使司的內情,他自然將所能宣之他人之耳的內情都一一說了出來。
“我初入江寧時,坐船走金川河從武廟水關進城,在金川河口外看到按察使司大牢建在河口上的江島上,然而我從塘抄驛報裡從沒有看到有提起過江東有這處大牢的?”
“北地兇險,流刑犯十流九亡,江寧刑部以刑罰過重請改流刑為坐監,由於江寧刑部無權設獄,便由江東按察使司在江島建牢城來關押流刑犯。此議初行不過兩年就給燕京否決了,江島大牽那裡就只作為普通的按察使司大牢來使用,按察使司在城中本來也有大牢,金川河外的大牢便只關押判過徒刑的囚徒……所以金川河外的大牢實在是個冷清得很可以的衙門,再說又是在城外江中,朝天蕩又時不時的鬧江匪。”張玉伯提起江島大牢都忍不住嘖嘖咂嘴而搖頭。
林縛微微一笑,知道張玉伯為什麼說江島大牢是個冷清的衙門。
本朝囚犯給判了徒刑可以拿錢贖罪,四千錢可贖徒刑一年,本朝刑律,徒刑最高五年,超過五年一律流放,也就是說二十千錢就可以免除掉所有徒刑。
江島大牢只關押給判過徒刑的囚犯,試想一下,有錢的早拿錢洗罪,只有沒錢的窮苦人老老實實的關進大牢去坐監服苦役,獄吏獄卒從他們身上自然也撈不到什麼油水,甚至還要貼飯錢給這些窮囚。
城裡大牢卻不同,城裡大牢主要關押待審的嫌疑犯,甚至案子的見證人也要給羈押在城裡大牢等候堂審,嫌疑犯想要日子過得舒坦一些,唯有向獄吏行賄。不要說待審疑囚了,那些個證人給獄吏勒索得傾家蕩產的也大有人在。
“不過也難說得很,當初提議建牢城的是江寧刑部郎中楊燁,如今楊大人已經調入燕京出任刑部郎中,說不定隔段日子又會重調牢城之議,要是將江東郡的流刑犯都關押到城外江島大牢中……”說到這裡,張玉伯嘿然一笑,拍著林縛的肩膀說道,“顧大人對你這麼賞識,你就沒有必要去搏這個險,即使不能撈到城中大獄的位子,按察使司衙門的肥缺也有的是!”
林縛也相視一笑,有著此處無聲勝有聲的意味,他心裡卻是不屑,不過也無可奈何,張玉伯乃進士出身,是為清流,這些所謂的“清流”也早給“做官只為求財”的念頭浸透到骨子裡去了。
依本朝慣例,初次入仕從八品以上官職需進士出身及勳爵、門蔭入國子學考績獲優等者。顧悟塵承諾按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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