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六章 此生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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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雨晴和我一起去的白拓山，親眼看著我越過天塹的屏障，抵達彼岸，以為我到凌雲閣會有意外收穫，但沒想到我一去不復返，再也沒有下山，那種悔恨和自責可想而知。

她後悔為什麼不阻止我，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去凌雲閣，哪怕是死，也要陪我一起。

儘管這些都是不可能的，她依舊會這麼想。

畢竟她不可能阻止我去凌雲閣，探聽白金堂的底細，也不可能越過天塹，抵達凌雲閣。

想起這個事情，她就恨不得自己也會絕世武功，天啟皇室姬氏原本也是武學世家，刀法也有其精髓的地方，只是相比皇室的風光頭銜被人忽略了而已，所以她也想，為什麼她沒有從小學武，或許現在就不會那麼無助，迴天啟無能為力，幫我也幫不上，現在再想學已經晚了。

直到看到我，一直隱忍在心底的情緒徹底迸發出來。

我摟著姬雨晴的嬌軀，心中也有些感慨。

我和她認識到現在，也算是經歷了很多，有些話不用說出來，有些事情不用做，自然都明白。

拍了拍姬雨晴的背，我說：“我不是回來了嗎，這是好事啊，應該高興才對。”

姬雨晴連忙抹乾眼淚，說：“是啊，你回來了，太好了。”

隨後拉著姬雨晴說話，她也有很多問題，我一一為其解答。

得知我在凌雲閣的經歷，自然義憤填膺，為我打抱不平。

隨後得知我因禍得福，學會了凌雲心經，又是為我感到高興，又哭又笑，時而咬牙切齒，時而喜笑顏開。

我看到姬雨晴的樣子，很想笑，難得啊，公主也會為我這樣情緒波動。

但真正的關鍵是天啟。

聽我說到姬勇已經患了絕症，命不久了，姬雨晴說：“他……他要死了嗎？”

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開心和幸災樂禍。

威武親王是姬雨晴的生父姬耀生前最信任的人，關係也最為親密，長期以來威武親王姬勇便是以一副慈祥的叔叔姿態出現在她面前，以至於她都產生過錯覺，姬勇是天底下最好的叔叔。

但實際上到了後來，到一切的偽裝都卸下後，現實卻又是那麼殘酷。

不過儘管姬勇背叛，仇在，長期以來形成的情感卻無法抹去。

這就是姬雨晴和其他姬氏的人不一樣的地方，也是我最喜歡的地方。

她比其他人多了點人情味，好像天生就不該出生在帝王之家。

我爺爺還在的時候，就特別喜歡她，估計也是這個原因。

我點了點頭，說道：“肺癌晚期，那晚上我潛伏在姬勇的床下，看到他想要自殺，最後還是因為姬莎來了才放棄。”

姬雨晴說：“那他還會自殺嗎？”

我說：“自殺是需要勇氣的，第一次沒成功，以後想要再提起來就很難了，應該不會。”

姬雨晴說：“他就不打算接受治療嗎？”

我說：“那種病就算是再高明的醫生，再先進的醫療技術也沒法。他只剩下等死。”

姬雨晴說：“他要死了？”

聲音中充滿了疑惑。

沒有其他的可能，只剩下死，姬勇也不知道是不是遭受了報應。

而且這死亡的過程必定充滿了病痛的折磨，遠比一刀殺了他更為殘忍。

我說：“是啊，他活不了多久了。”

姬雨晴說：“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嗎。”

我看了看姬雨晴，說：“要看他當然可以。”

姬雨晴說：“嗯，陳小羽，你真好。”

我笑著說：“其實我不是什麼好人。”

姬雨晴說：“你怎麼這麼說？”

我說道：“我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