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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鄧蔓推開她,儘量想顯得若無其事,聲音卻哽咽著, “我先回家了,你跟唐潔去圖書館吧。”
鄧蔓走後,陸嫣腦中亂糟糟的。
前幾天,她剛滿了十八歲,高中畢業,大學在向她招手,她的人生,很快會翻開嶄新的篇章,可是她遠沒有蛻變到擁有足夠的閱歷,她還不夠成熟,無法讓遇到的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面對這樣一種棘手的局面,她感到空前的沮喪和迷惘。
她茫然地望著窗外,怔怔地發了很久的呆,直到唐潔給她打電話,她才木然地從教室出來。
圖書館在教學樓的後面,路過樓下時,她想到剛才鄧蔓扔紙團的舉動,遲疑了片刻,走到教室樓下的月季叢裡仔細找尋。
找了一會,終於在一個草堆裡發現了一個紙團。
她的心砰砰直跳,蹲下身子開啟紙團。
就看見上面寫著一句話:“我恨她!我恨她!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每一個字都寫得極重,力透紙背的感覺。
她像被人捅了一萬刀,心一下子涼透了。
後來唐潔發現她神色不對,堅持要送她回家。
在家待了好一陣,想起剛才的事,她還是覺得身體陣陣發冷,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決定再給鄧蔓打電話,至少約她出來好好談一談,可是撥過去以後,鄧蔓根本不接,直接結束通話了她的電話。
她在家裡悶了整整兩天。
江成屹不在市區,被他媽媽拉到郊區別墅給外公慶生去了,察覺她不對勁,他給她打了無數次電話,承諾自己第二天就回來,然後帶她去散心,她本來有些提不起精神,但因為太想見他,還是答應了跟他出來見面,打完這通電話後,她心情多少有些好轉。
收拾好第二天出門的東西,她猶豫著是再給鄧蔓打個電話,還是徑直去鄧蔓家找她,想了一會,決定選擇後一種做法。
可就在這時候,她接到唐潔打來的電話,被告知:鄧蔓自殺了。
掛掉電話,她整個人如同掉入了冰窟窿裡,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她的記憶一片空白。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鄧蔓的爸爸在外地開會,正在往回趕的飛機上,鄧蔓的媽媽得到訊息後,根本不肯接受這個事實,昏倒了幾次,又被搶救過來,情緒已經徹底崩潰。
她第一個到了那,被失魂落魄的鄧蔓媽媽拖著去認屍,在辦手續的時候,她想起紙條上的話,悲痛之中竟還摻雜著絲絲恐懼。
屍體從冰櫃中拉出來了,她一眼就看見鄧蔓那張浮腫還帶著強烈恨意的臉,只覺得脊背被人狠狠重擊了一下,痛得接近麻木。耳邊,彷彿有一面巨大的玻璃牆轟然倒地,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碎片落地的瞬間,她頭暈目眩,搖搖晃晃,用盡了全身力氣才不至於倒下。
過去的十八年,她過得坦蕩而快樂,第一次直面死亡,沒想到竟是以這樣一種殘忍的方式。
短短几分鐘內,她如同被一把看不見的刀從裡到外狠狠翻攪了一遍,連靈魂都碎成了渣子,回到家,她站在空蕩蕩的客廳,發現自己仍在冒著冷汗,溼透了的衣服,如同保鮮膜一般緊緊包裹著她的身軀,讓她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
她一頭病倒,每一次閉上眼,她都能看到鄧蔓充滿恨意的眼睛,而紙條上的那來自好朋友的近乎詛咒的話語,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不斷在耳邊迴響,一口一口蠶食她的意志力。
她淚流滿面,昏昏沉沉燒到39度,整個人彷彿被丟到了火盆裡,意識幾近模糊,媽媽憂心如焚,連夜把她送到了醫院,入院後,她被診斷得了急性腎小球腎炎,一住就是半個月。
唐潔的聲音明明在耳邊,卻隔著一層厚厚的膜似的,有種遙遠空曠的意味。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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