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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極再點點頭。

水鏡上的畫面，登時再次轉為溫意和秦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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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意的一雙眼都哭腫了。

秦驍想去擰個熱毛巾來給溫意敷上，但是溫意不願意離開秦驍，秦驍就只好把溫意背起來，就這麼去廚房倒了熱水，又端著小盆並一方毛巾，小心擰乾，把溫意抱在懷裡給他敷。

溫意感受到眼眶上熱騰騰的觸感，心裡既軟又酸。

秦驍摸了摸他的臉：「現在想說了嗎？」

溫意悶悶地點頭。

秦驍又摸了摸他的臉，沒有催促。

溫意悶了好一會兒，才囁嚅道：「……對不起。」

秦驍不太明白，他就一個早上沒在家而已，愛人能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呢？會哭成這樣，還要這麼鄭重地給他道歉？

溫意想到劇情還是會疼到窒息，但是他不想隱瞞秦驍，還是逼迫著自己，一點一點地回憶，又慢慢地把得到墟市門卡之後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溫意的聲音在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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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瓏也「聽」完了溫意的話，眨眨眼：「他真夠老實的，記憶力也不錯。」

元極說：「背下來了。」

陽瓏贊同。

所以他誇溫意記性不錯，也不愧是要成為最終boss的人，現在看起來是除了善良樂觀以外沒什麼亮點的普通人，可實際上不僅有過目不忘的技能，還有在確定要做什麼事以後就一往無前極度專注的毅力——這樣的人，如果沒有靈氣狂潮，他可能會在秦驍身邊治癒了自己的身心以後，找到他真正的喜好，然後在那個領域做出不小的成就來。

現在的溫意就是直接在給秦驍背誦劇情，何止是沒有添油加醋，簡直是一字不錯。

而秦驍，從一開始就在仔細聽溫意說，就算初期聽不太懂，可後面越聽越明白，他的表情就越來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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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意說完了，窩在秦驍懷裡不敢動。

他現在是真冷靜下來了，也不敢想秦驍會不會相信他。

什麼墟市什麼門卡，聽起來很像是天方夜譚的吧……

但是，秦驍在聽完的那個瞬間，就抱緊了溫意，用力把他摁在懷裡。

溫意自己都沒發現，在說完了、等待秦驍宣判的時候，他就跟剛知道劇情時的那樣，也在發抖，劇烈地發抖。

秦驍緊緊摟著溫意，沒說話，只是不斷地伸手安撫。

在溫意的顫抖逐漸停下來以後，他才開口說：「……對不起，是我沒看出白家要算計我的命，留了你一個人。」

秦驍沒有懷疑溫意的話，也沒有因為溫意被算計死而對溫意有恨意，同樣沒有因為溫意後來瘋掉了，做出那麼多惡事而鄙夷溫意。

他只是道歉，把錯誤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在秦驍看來，也的確是他的錯。

他早就知道溫意在性格上是有弱點的，是他太自負，覺得自己可以保護好這樣的溫意，才放任了溫意的依賴，導致溫意在失去他以後，被強大的衝擊衝垮了精神，變成了那副不人不鬼的樣子。他也早知道白家不是什麼好東西，卻自負地認為只要溫意實力強不會被算計就可以，以為白家這樣的大家族好歹要顧及一下面子上的東西，低估了白家的愚蠢，才沒有了性命……這樣的他，對溫意無異於拋棄。

溫意性格上有弱點，難道秦驍就沒有嗎？他也有的。

秦驍很後悔，可他不知道要怎麼去改。

他跟溫意之間的愛情、之間的相處，已經是他們最舒服的狀態。

溫意不明白秦驍為什麼要道歉，他低聲說：「明明都是我的錯……」

秦驍沒有反駁，也沒有跟溫意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