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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
雖然溪水很緩,但蘇禧的繡鞋還是被水流打溼了。她剛跺了跺鞋子上的水珠,一抬頭,就看見衛渢一襲墨色錦袍站在幾步之外的高大樟樹下。
蘇禧一愣,怎麼都沒料到衛渢竟然就在這麼近的地方。林中漆黑,她看不見他是正常的,可自己就在明處,她剛剛在外頭徘徊了那麼久,還被厲衍差點捉住了,他應該都能看到的,為何卻始終一聲不響?
蘇禧琢磨不透,也就遲遲沒有上前。
少頃,衛渢見她踟躕不定,終於開口:“還不過來,這回想讓我等你多久?”
蘇禧於是聽話地走到了他的跟前。
聽雁識趣地留在原地。
許是因為太久不見,上回上元節見面根本沒好好說話,就被他狠狠地親了一通。這回來西北圍場的路上到處都是眼線,兩人更不可能有說話的機會。算起來,這還是三年之後他們倆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相見。
蘇禧雙手背在身後,垂著眼睛,一副侷促不安的模樣。剛才醞釀了一肚子的話,這會兒卻都忘了。
就著稀疏皎潔的月光,她看見了衛渢腰上佩戴的香囊上頭繡著月兔抱繡球,一針一線都十分熟悉。香囊的顏色有些舊了,她看見繡球周圍有一圈不自然針線,那是為了掩飾當初被燒燬的窟窿,她記得當時自己瞌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繡成了什麼樣子,目下看來很有些滑稽。這樣的香囊戴在衛渢身上,跟他金尊玉貴的形象一點兒也不相符。
蘇禧沒想到衛渢會一直戴著這個香囊,她以為他只是一時興起而已……
蘇禧鼻子有些酸酸的,還沒開口呢,衛渢就問道:“肩膀疼麼?”
果然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蘇禧低頭眨了眨眼睛,沒有隱瞞:“疼。”
彷彿聽見了衛渢輕輕嘆一口氣,他俯身,寬大的手掌包裹著她的小手,把她帶到樹下。樹下有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他抱著蘇禧坐上去,手掌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按捏,問道:“你看見厲衍跑什麼?”
蘇禧低著頭,心虛地不吭聲。總不能說她上輩子嫁給厲衍了,這輩子一看見他就不自在吧?
好在衛渢沒有繼續追問。他的手勁適中,恰到好處,按捏得蘇禧很舒服。
本來是十分安詳的時刻,蘇禧卻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她心裡裝著一件事,衛渢心裡也不可能沒有隔閡,畢竟當初她失約在先,先是讓他等了整整一天,接著又讓他等了三年的。
過了一會,蘇禧覺得肩膀不怎麼疼了,才啟了啟唇,一邊斟酌一邊緩慢地問:“那時候在西郊別院……我的馬驚了,是你做的嗎?”
頭頂的衛渢不說話,動作卻停了。
蘇禧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甲,聲音輕輕的,這三年她在吳郡學會了不少東西,說話也越來越像那邊的姑娘,拖著長長的腔調,聲音就像裹了一層蜜,又甜又軟。“我聽呂大哥說,那匹馬身上有一種叫血虻的東西,所以馬才會失控……那種東西溫大夫家裡也有,溫大夫的藥童說是你送給他的……還有當初馬掉進了懸崖裡,是你讓人毀屍滅跡的。”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過了片刻才又道:“所以我想知道,究竟跟你有沒有關係?”
蘇禧等了許久,也沒等到衛渢的回答。
她捏了捏指尖,有些忐忑不安。
就在蘇禧以為衛渢不會回答時,他清冷的嗓音響在上方:“你當初不告而別,不正是因為相信了他的話,認為是我做的麼?”
蘇禧霍然抬頭,驚訝道:“你都知道?”
衛渢薄唇勾起一抹涼涼的弧度,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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