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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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中標。”楚然喪氣地仰頭倒在座椅靠背上。Awe Inspiring事務所既沒有名氣也沒有後臺，投不中大型專案倒也正常，創業之路是沒那麼簡單的。

雖明知這再尋常不過，楚然心裡還是不免有些難過。

“欸，然然。”

“落標有什麼大不了的，過來，老公抱抱。”

楚然他們的事務所正處於一個尷尬的困境，公司建立大半年了，人員也找齊了，卻沒大專案願意請這樣一個新建立的事務所。

首先普通?建專案以及公建專案，通常不會選擇非知名建築師事務所來做初步設計及施工圖，即使存在價格優勢，但中大型設計專案的投標和中標，費用通常不是其主要參考因素。

所以這麼久經營以來，事務所的主要客戶物件還是對設計價格敏感的中小型專案業主。

雖說有小專案找上門，不至於運轉不周，但仍缺乏轉機——一個讓大公司知道事務所實力的轉機。

這群名校畢業的碩士生，可不甘只接手小專案。

凜顏摸著女孩的頭頂，極力安撫道：“別慌，月亮都會在大海里打圈迷茫，你只需要做好自己。”

眼尾有絲溫熱，楚然感受到他在親自己的眼睛，許是擔心自己流眼淚出來吧。她推開那人的嘴巴，輕輕捏住他的下巴：“放心，沒那麼容易哭。”

“去看日出嗎？”

凜顏突兀地提出一個浪漫的想法，然後楚然點頭答允。

如同私奔那般，兩人在深夜牽手‘出逃’。

他領著她去人民廣場看了夏日中最亮的一場黎明。

……

……

半個月後，凜顏給楚然介紹了一位客戶。沒有進行招標會，而是凜顏領著她直接上門談合作。

但除去剛開始會面的那點時間，此後凜顏皆沒有在場，他將合作的所有事宜全部任由楚然處理。可以說，合作成不成功，全看楚然自己的能力。

這是凜顏在提供渠道、維護楚然自尊心的前提下，交給她的最大自主權。

但凜顏也並沒有離開，他在客戶樓下耐心地等著。

天上湧動的是藍色的綢緞和白色的綾羅，還有臃腫的白胖子像被太陽曬化了似的形態各異，它們皆輕飄飄地蕩在凜顏頭頂。

不久，楚然下樓了。

她面不露喜怒地朝凜顏走去，看不出協談的結果。

走到半途中，突然響起一通電話。楚然接起，對面是剛剛加上聯絡方式的客戶，那人沉穩的聲音夾雜著電流音傳來：

“楚小姐，恭喜你，合作愉快。”

如同流星撞地球，是巨大的歡喜。

楚然三步並作兩步地，朝等待自己的凜顏跑去：

“我們贏了！”

他們匆匆撞在一起，楚然躍身到凜顏懷裡，雙手掛上他的脖子。男人也反應迅速的，一把托起楚然，手臂緊緊鉗抱住她。

女孩在凜顏臉上狠狠‘嘬’了一口，雀躍地舉起雙手擁抱太陽，於是他們在碧藍乾淨的天空下快樂地轉圈圈。

‘讓我們祝願，勝利者相愛一輩子。’

……

……

專案是需要傾盡全部精力的。那段時間楚然一直忙於簽訂下來專案的事，回家後也如同住進了書房裡，已經很久沒有花時間陪伴凜顏了。

那天是圖紙交付的日子，正式完工之時，窗外已經下起了小雨。

淅淅瀝瀝的，隨風飄舞著能潤溼衣服的雨點。

即便如此，楚然還是決定打車去找凜顏。

凜顏最近在趕一個工程的工期，臨時辦公室設定在一樓。

楚然想要悄悄地繞到正門口去，便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