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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嚴前幾日曾找過我。」肖宗鏡忽然開口道。
姜小乙:「是求情嗎?」
肖宗鏡:「他只是將劉行淞貪汙稅銀的數額告訴了我。」
姜小乙好奇道:「有多少啊?」
肖宗鏡道:「年下來,全國各地加一起,大概有一千萬兩吧。」
姜小乙倒吸一口涼氣:「多多多、多少——?!」
肖宗鏡側目看她,姜小乙察覺失態,頓時埋下頭。
肖宗鏡:「這只是劉行淞財產的冰山一角罷了。」
姜小乙聽得一身冷汗,這老太監也太有錢了些。「不過他要這麼多錢幹嘛呢?」她嚴肅思考這個問題。「他將來留給誰啊,他都是個太監了,也沒有子嗣。」
肖宗鏡:「你神情如此凝重,就在想這個?」
姜小乙:「這可都是錢,開不得玩笑。」
肖宗鏡挑眉道:「這你就不用替他擔心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同樣也能使太監有孩子。想認他做爹的人能從這裡排到城外,人家都還看不上眼。劉行淞認的義子都是一等一的人物,比如……」他諷刺一笑。「戴王山。」
姜小乙皺眉:「戴王山認太監當爹啊。」
肖宗鏡道:「給劉行淞當義子的人,真心實意的屈指可數,多是貪戀他的權勢和富貴,戴王山也是如此。一旦劉行淞失勢,他必將見風使舵,轉換陣營。」他淡淡道,「這也是他不願開罪我的原因。他殺了楊嚴不少人,楊嚴與他勢不兩立,如果再招惹我,那便樹敵太多,一旦劉行淞式微,他插翅難逃。」
姜小乙道:「原來如此……」
肖宗鏡隔著一方燭火看向她。
「我與你說這些,也是想你儘快習慣宮中事務,知道了這些關係,將來你做事的時候心裡也有個底。」
那都要做什麼事呢?
姜小乙心有疑惑,但也沒開口問。
「我知道了。」她想了想,又道:「大人,楊嚴告訴你劉行淞貪汙的稅款數額,是不是想讓你以大局為重?」
肖宗鏡道:「算是吧。」
姜小乙:「楊嚴與劉行淞作對,那他……於朝廷來說算是好人了?」
「好人?」肖宗鏡冷笑一聲,「當年楊嚴為與劉行淞爭權,見陛下有些信佛,便費盡心思引入幾名舌燦蓮花的『高僧』,定期入宮,灌輸思想。日積月累之下,陛下愈發沉迷宗教觀想,荒廢朝政。若真論罪責,他與劉行淞可謂不相上下。」他語氣越發低沉。「不過,說人容易省己難,這深宮大院裡,又有幾個配稱好人的,我也一樣不配。」
只要還在官場中燒身,就免不了要做身不由己之事。
他正沉思著,一隻手在他眼前扇了扇,像是要撥開他緊皺的眉頭。肖宗鏡轉眼,燭光映著姜小乙稚嫩的面孔,她道:「大人,您還是少想點吧,每天想這麼多,老得更快了。」
……更?
肖宗鏡眼梢吊起,姜小乙一本正經與他對視,片刻後,肖宗鏡拾起茶碗,一飲而盡。
姜小乙又道:「這朝堂裡的彎彎道道感覺再講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大人還是早點考慮如何處置公孫闊吧。」
這確是正事,肖宗鏡不說話了,又回到剛剛的思緒裡。
就這樣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姜小乙昏昏欲睡之時,忽然聽到肖宗鏡說了一句:「這雨下得真大。」
一瞬間,雨聲噼裡啪啦砸在姜小乙的耳鼓上,她清醒過來。
肖宗鏡垂眸,半開玩笑似的低語道:「像不像是冤魂在哭?」
那晚姜小乙睡得並不安生,可能是因為肖宗鏡跟她說的那些話,也可能單純是雨下得太大了。
四更天的時候,她驚醒了一次,恍惚間聽到了什麼,爬到榻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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