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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邀約，和宋女士說好明年再碰頭，便與她辭別。
這半個月來，安娜一直住在宋女士借她的一套小居室裡，屬於北京最早的單身公寓型別。離這裡不是很遠。但吃飯是，安娜被大家合著灌了幾杯酒，臉龐便透了些醺意。宋女士有點不放心，說讓自己司機先送她回去，
“不用了。我物件來了，就在外頭等我了。”安娜婉拒。
宋女士之前碰見過陸中軍，笑道：“就是那位英俊的年輕飛行員嗎？怎麼不早點讓他進來？”
“我叫了。他說不方便打擾我們，就在外頭等了。”
“好吧。那我就不送你了。明年再見。祝你渡過一個愉快的佳節！”
“您也一樣。再見。”
安娜和宋女士相擁告別，穿了外套、裹上圍巾，戴上一頂羊毛暖帽，便出去了。
白天剛下過一場薄雪，馬路上雖然已經看不到積雪的痕跡，但一出去，立刻便能感覺到乾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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