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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青少年網站上投過稿，是跳舞的影片，對比如今動輒幾十萬粉的up主而言，他的粉絲雖不算多，播放量也上不了首頁，但記錄了自己曾經的時光。

當年的小站點已經發展成一流媒體網站，載入的速度非常快，樓連佩服自己竟還記得密碼，輕而易舉登了上去。

然而……

看著網站右上角「aoao」的站名標誌，樓連抱住的滑鼠墜落，吊在空中，撞到硬物發出巨大聲響。

影片還在，但是播放量為零。

……零。

怎樣的投稿影片，播放量才能做到為零？

根本不可能做到，更何況，當年就已經十幾萬了。

除非其中有人為因素。

再看粉絲數，似乎也掉了許多，不過沒有播放量那麼明顯。

但這個分辨不出來。畢竟他都消失了那麼多年，當年的小孩們也都變成了大人，取關是正常的，不取關就更正常了，他們的頭像都可能永遠不會再亮起。

……這算什麼啊。

自己曾經的一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對他人而言，所謂「樓連」這個人，都是從未存在過的。

有個理論說，人一生會死三次。第一次是身體死亡；第二次是葬禮，代表在社會中死亡；第三次是遺忘，當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想起你，就完完全全地死透了。

自己這算是直接一步到位了？

樓連默默退出嗷站帳號，關閉微信，最後退出了企鵝。

他想，自己兩輩子加起來，帳號與密碼，只告訴過一個人。

……不會這樣的，先生不是這樣的人。

關閉得心力交瘁，也正因此，他錯過了「ao站」列表中忽然閃爍起來的一個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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