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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華猶豫起來,問的話為十兩好像犯不著,不問的話又總覺得奇怪。
她糾結著,手下就慢了一慢,蘇長越注意到那張與眾不同的銀票了,主動給出了解釋:「這是我用的,置辦聘禮的時候短缺了些,問你借了十兩。」
蘇家的錢也還回來了,就算沒她的多,也不可能連個聘禮都置辦不起吧?
而且夫家下聘禮從女家的嫁銀裡用錢,這麼一言難盡的極品事怎麼看都不可能是蘇長越幹得出的啊——這解釋給得離奇,珠華聽得稀里糊塗的,更加弄不懂是怎麼一回事了。
「待此間事了之後,我要再往德安,接上家人一起往京城生活。」
珠華半懵懂地點頭,不知怎麼又扯到家人去了,而且這不用說她也知道,德安那邊只有一個姨娘並兩個小妹子,全是女流,肯定是要接到一起住的。
蘇長越繼續道:「京城居不易,屆時家裡人口不少,我供職翰林院,俸祿微薄,恐怕只供得上家裡花銷。借你的錢,一時半會無法還上,你若不急用,不如我重給你寫張欠條,你先收著?」
話說到此,珠華再不明白就不是遲鈍而是蠢了,她只覺心尖上一顫,那股顫慄飄乎乎一路往上傳,於是她連腦袋裡也是一暈,連帶著頭都抬不起來了。
她第一個感覺倒不是當年背地裡跟張推嘀咕的小心思被他聽見了,而是——這種被撩的感覺來得毫無防備,精緻又含蓄,她招架不住啊!
尤其他還一本正經,好像真在跟她商量借錢不借錢,誰說古人板正不解風情的?那他一定是書讀得太少。==
珠華哼哧著說不出話來,當年跟他討價還價婚期的時候都沒覺得害臊,這時卻少女心發作,居然讓羞著了。
她頭低垂著,好像犯了錯一樣,蘇長越看不見她的臉,只瞧見她脖頸彎折出美好的弧度,腮邊連著頸項一片毫無瑕疵的粉白,一縷髮絲盪在旁邊,令得他心中也是微微一盪。
他定了定神才重開了口,聲音微啞地追問道:「你要不要我寫?」
珠華手裡還抓著木匣,她手指在匣邊磨蹭片刻,心跳還是不穩,但勇敢擠出了一個字:「要!」
她不會主動去跟他談納妾不納妾的事,以後也不打算和小三小四鬥,但他覺悟這麼高,主動給承諾,那不要的是傻子。
珠華還是不大好意思看他,她這時才後知後覺有了私心被揭穿的心虛感了,然而又忍不住想去看他,匆匆抬起頭來瞄他一眼,同他幽深目光一對,驚得一縮,卻自己也不知道在怕什麼,忙匆匆往裡間跑了。
蘇長越不知她去幹嘛,不好跟進,只在心裡默想:等張伯父回來,婚期一定得商量個越靠前的越好。
珠華很快出來了,她原是去拿五年前的那張欠條,拿回來刷刷幾下撕成了碎片,再鋪紙磨墨。
蘇長越懸腕提筆,片刻功夫書就一張新的與她。
珠華低著頭接過來,開啟木匣,把新得的欠條同銀票放在了一起。
蘇長越注意力被放在書案邊的一個繡花繃子吸引住,放下筆,轉去拿起來看。
珠華在女工上屬於沒有天賦的那種,她對色彩的感覺一般,還沒耐心坐不住——刺繡所用的絲線太細了,她這種生手坐半天都不見得能繡出一片葉子,成果出太慢,她盯著繡花繃子繡一會就要走神,一走神就要戳到手,不誇張地說,她的每件繡品上都有她撒下的熱血。
蘇長越手裡拿著的這件也不例外。
而且還新鮮著,正是她先前才捱了一針,結果不小心沾染上去的一小點血痕,連色澤都還沒怎麼變。
「你手傷到了?」
珠華「嗯」一聲,伸手拽過繡花棚子:「別看啦,我做不來這個,手藝差得很。」
她這還真不是謙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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