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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庶常,孤有一事不解,無人可詢,欲求教於你。」
蘇長越與太子並了肩,低聲回道:「殿下請說,臣知無不言。」
他與太子頭回相見,大概是因他參了晉王,在太子的觀感裡他算是傾向於己方陣營,所以願意主動同他說話,口氣還這麼客氣罷。
蘇長越心裡這麼揣摩著,但等到太子真的把事問出來的時候,他仍是——嗯,很感意外。
「依你看,孤是否應當出面留下晉王?」
「……」
這個問題本身是沒有問題的,雖然太子在晉王的事件上一直隱身,一語不發,但他其實有發言權,因為他一是長兄,二是儲君,晉王就藩與否,他是最直接利益相關之人,如果他願意出面做個好人,以盡孝之名多留晉王在京兩年,比其他任何人的話都有說服力,盧文濱根本鬧不到那麼大,此事早已偃旗息鼓了。
當然,太子就袖手旁觀,也沒有任何問題,哪個吃飽了撐著的儲君才想把受寵年紀又如此接近的弟弟留下來,不暗地裡動手腳,早點把他攆去封地上就算顧念著兄弟情分了。
所以,略微詭異之處在於,太子為什麼會對著蘇長越把這個問題問出來。
他們別說熟了,根本就是兩個陌生人啊。
不管怎樣,太子已經問了,他就得答:「殿下已有決斷,何復疑慮。」
太子沉默至今,他的選擇是已經做出來了。
太子道:「孤不知如此是對是錯。」
蘇長越有些懂了:太子這是保持了旁觀後,又有點後悔了,覺著自己是不是該站出來比較好。
「世間事無兩全,殿下持本心即可。」
「所以你覺得孤錯了是嗎?」太子低了頭,道:「蘇庶常,你在此時能站出來議論晉王就藩之事,可見純直,非投機沽名之輩,孤才不懼與你實言說兩句話。因此事,孤的屬官們分了兩派,吵成一團,各說各的理,孤學淺,難以分辨誰更有道理,這所謂決斷,不過是拖延下來而出的罷了。」
蘇長越默然片刻,這同樣也是決斷的一種,太子心底深處不想弟弟留京,這拖延才拖得下去,不然早便出面了。
不過他倒是明白太子為什麼會找著他問了,看來是屬官們對此意見不同,一方認為太子應當留住晉王以博君心,一方認為晉王威脅太大,這麼做不值,各執一詞相持不下,太子在勢力內部找不著準確答案,自己選了個又沒底,所以找著外部的友好方試圖得到一個旁觀者清的判斷了。
——蘇長越認同晉王就藩雖然符合太子的利益,但他是以朝臣的身份發的言,他既非詹士府亦非東宮臣屬,身家沒有和太子繫結,並不屬於太子派系。
「臣不是這個意思,此事於殿下的角度來說,進退皆可,只是顧了此,難免略有失彼,只要兩相其害中,殿下取心中輕者便是了。」
說白了,兩頭佔便宜的好事就別想了。
他話已經說得如此明白,太子卻道:「孤正為此決斷不下,孤多年不見皇爺,甚願孺慕皇爺膝下,但有晉王在日,孤總退一射之地;而若晉王就藩,孤始終坐視,又恐皇爺對孤失望,以為孤無手足之情……」
與御書房內此刻皇帝與晉王的談話連起來,這差不多算是個自相矛盾又惡性迴圈的局面,太子見晉王受寵不悅,皇帝見太子冷淡晉王,要培養他兄弟二人感情,又需得把晉王留下,而太子見晉王都被參成個刺蝟了居然還能賴在京裡,更加要以為晉王受寵,不爽之情自然愈加翻倍。
蘇長越沒有分/身術,不知道御書房裡的對話,他只能就現有資訊分析——他首先覺得,這個,太子和晉王面上如此不和,可畢竟是兄弟,兩個人這個自來熟一般追根問底的勁兒真是挺像的。
不過這擺在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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