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19一見知君即斷腸,皇上不急太監急,空蟬,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她簡直瘋了。
皇帝絕望地大口喘氣,看著皇后高高舉起一隻青花梅瓶,狠狠摜在地上。
皇后五年前入主中宮,彼時她初來中原,他乍登皇位。年紀相仿,脾氣相投,境遇也一般相似。縱然二人算是盲婚啞嫁,相處久了,多少有幾分真情在。兩人大婚後遲遲沒有孩子。太醫說皇后幼年時騎馬摔下來,宮體有所損傷,日後想要受孕,怕是難上加難。
他起初不信,遍請天下名醫為她診治。過了許多時日,仍沒有半點效果。朝廷事務繁忙,他分不出神來看顧後宮,漸漸朝皇后那裡去得少了。皇后又是個寧折不屈的火烈性子,每次氣勢洶洶來找他,幾句話不合又哭哭啼啼地走,他反倒不知如何開口。後來太后著緊子嗣之事,做主替他選了幾個可心兒的進宮。陸貴人便是其中之一。
他在女人事上一向不大擅長,又不會甜言蜜語的討人喜歡。皇后見他翻牌子卻不來見她,滿心妒恨。恨他日日不來,又恨自己不能生育,偏生後宮人多,瞧著迎來送往許多人,年深日久,養成這副不好惹的脾性。
地上摔得滿地琉璃陶瓷碎片,皇帝看著她淚水漣漣的臉,無聲地張了張口。
“是朕的錯。”他終於發出了聲音,“不關宜嬪的事。你若怪,就怪朕吧。”
皇后只看著他,倔強地搖頭。一句話都沒有說,大大的眼睛就這麼流出了淚。他突然想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替她擦一擦臉,像很多年以前那樣。
可是他們之間隔得那樣遠,他再也走不過去了。
蕭闕身上的傷整整養了大半月。太醫說除了外傷,內裡經年的損耗也須調養。他不耐煩喝苦藥,小太監一碗一碗煎好了送進去,看也不看就叫端回來。如意兒見勸不動,只得搬出陸靖柔:“昨兒兒子路過鍾粹宮,宜嬪娘娘請兒子喝茶,還問起乾爹呢,說好久不見了還怪想的。”
蕭闕半倚著看書,冷聲斥道:“油嘴滑舌。”
如意兒吐了吐舌頭,幾個時辰後再進去時,那碗黑漆漆藥汁已經喝光了。
陸靖柔再見到蕭闕時,她四仰八叉躺在紫檀木竹紋躺椅上,吊兒郎當蹺著一條腿,看丫鬟們在太陽地底下曬井水。據說水若是曬好了,七夕晚上在水面上放針,針可浮於水而不沉。陸靖柔看了半日她們忙活,心想好好兒的和水較什麼勁,還不是越曬越少。扔個竹牙籤兒不也一樣能漂起來嘛。
日頭西斜,陸靖柔懶懶打個哈欠,手背揉了揉眼睛,瞥見一個玉色的身影立在她背後遊廊底下,不知已經站了多久。
陸靖柔怔了一怔。起初不信,揉揉眼再看,果然蕭闕沒錯。立刻蹬上鞋連蹦帶跳地衝過來,上臺階時差點被裙子絆了一跤,把蕭闕嚇得不輕。
他不在宮裡這十來天,陸靖柔閒得五脊六獸。雙喜給她出主意,找內務府要了幾個淺口花盆和菜種子,填上土種菜。她高高興興拉著蕭闕去看她種的小蔥,土中果然怯生生地鑽出了幾星淺綠的小尖尖。
“娘娘果然厲害。”他一旁附和,目光卻粘在她身上,怎麼也挪不開。她今日作漢家女打扮,牡丹暗紋泰西紗的裙子搭著一件藕荷對襟織花衫,頭上挽了個鬆鬆的髮髻,幾縷被壓蓬的髮絲頑皮跳將出來,引人忍不住去注視下面線條優美的脖頸。
“可惜大餅死了。”
陸靖柔嘴撅得老高。
她說的是蕭闕前幾天從宮外送來給她養著玩兒的小松鼠。她特別喜歡松鼠毛茸茸大尾巴,為此特地給它取了個一看就能吃飽肚子的名字。豈料她是個養什麼死什麼的體質,金魚兩天就翻肚,連死不了花都蔫兒了兩盆。她本以為松鼠是蕭闕送來的,應當比旁的動物命都硬一些。
陸靖柔很失望,蕭闕卻說:“臣從前聽過一個故事,說美人身邊養不成活物。誰成想今日竟是真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