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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起兮雲飛揚,塵滿面,鬢如霜。春風不度玉門關,明月何時照我還。借問漢宮誰得似……誰得似……”
過了一會子才聽見重重地摔了聲杯子:“有了,借問漢宮誰得似,提攜玉龍為君死!”
雙喜在門外,膽戰心驚地聽她主子的大嗓門喋喋不休,說什麼要和蕭大人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才剛從李賀到弗洛伊德的工夫,就被如意兒拉跑了。
陸靖柔不等人勸,自己咕嘟咕嘟幾杯下去,面頰旋即飛上桃花。雙眸亮晶晶,靈氣逼人。蕭闕撐著頭看她,沒有作聲,少見的不那麼冷肅了。
於是她可以再欺近一些。
“這個酒好喝,”她口齒清晰,帶一點軟憨的鼻音,舉著自己的小酒杯往他臉上遞,“你嚐嚐,有花味兒。”
生殺予奪的掌印大人嗯了一聲,卻沒去接她的酒。她鍥而不捨再追,腳底一個不穩,幸好蕭闕手急眼快扶住了。
陸靖柔覺得很舒服,沒有起身的意思,不過離得這樣近,她第一次看清蕭闕其實長得很不錯。濃眉下的雙眼眼角下勾,眼尾上揚,眼神明亮熱烈,像藏了滿池灼人星光。
她小心翼翼伸手,想去觸碰。
漂亮眼睛的主人沒有躲閃,大約喝多了酒,她甚至恍恍惚惚覺得,他在向前湊。
指尖觸到的一小方眼瞼溫熱,軟絨絨睫毛掃在手指肚上,有點癢。
“他們說你殺人如麻,權勢滔天。可是我覺得你好漂亮。”她慢吞吞地眨眼,“宮裡的人欺負我,因為我比她們好看。你這麼漂亮,是不是也有壞蛋欺負你啊?”
感覺蕭闕的手越抓越緊,於是她笑了。
“一定有的,”她呲起小牙,“不要難過啦,我很會打架,讓我收拾他們。”
她瞥見了蕭闕硃紅的嘴唇開開合合,無奈之前喝下的安神湯和酒的效力一齊襲來,陸靖柔還未聽清楚餘下的話,就一頭栽倒睡著了。
上巳節叄月叄,皇上萬壽節前夕,純妃小產。
陸靖柔在夢中被雙喜拽起梳頭理妝,困得走路一搖叄晃。
後頭已經全讓白綾子布圍住了,點著大把的蘇合香,還是蓋不住從裡向外飄的血腥味兒。其實她大可不必跑這一趟,只不過當時這樁冤案連累她在慎刑司蹲了半個月牢,如今她親自來,是向皇上表了情分,既往不咎的意思。
又是蕭闕來迎她,說純妃昏迷未醒,皇上走不開,特地吩咐先行安頓娘娘。後半夜停靈喇嘛唸經,一通折騰下來恐怕天也亮了。
七拐八拐,出了長春宮西門。天色昏暗,羊角風燈幽黃燭火忽明忽暗,她愈發困得睜不開眼,腳底歪歪扭扭,分明平平整整青磚地,走得深一腳淺一腳,如同平地鑿坑。前後挑燈小太監皆屏息靜氣,不敢抬頭亂看,他對雙喜使個眼色,那丫頭便知趣退到後面去了。
“娘娘放鬆些。”
他繞到她身前蹲下,挺得直直的背微弓,從前伺候多了背妃子的活,現在換作陸靖柔,依然腳步輕捷,穩穩當當。
讓人揹著,慢慢悠悠地走,那點睏意反而散了。
“大人死了便死了,孩子何其無辜。”陸靖柔突然輕輕地道。她睜開眼睛,肩頭的衣料在燈籠的餘光下,泛起渺渺的絲光。華麗,沒有溫度。
“娘娘喜歡孩子麼?”
“喜歡……也不喜歡。”她啞然失笑,“乖巧可愛固然是好,可是一不留神調皮哭鬧,就又不喜歡了。”
蕭闕嗓音輕柔:“娘娘和皇上的孩子,定然十分乖巧可愛。”
她聞言,用垂下的右手拍他:“不不,別了吧,我才不要生孩子,特別疼。”
蕭闕沉沉地笑起來。
一覺睡醒將近中午,長春宮唱經聲隔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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